瑶琴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方易安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条件反射就要关门。
方易安胳膊一伸支住了差点拍自己脸上的大铁门:“哎哎哎,你别急着关门啊!”
朱丽丽夫妇出摊了,牛牛去学校了,家里就瑶琴一人在。她警惕地看着站在门外的流氓,心里有点打鼓,却还是梗着脖子问:“你想干嘛?”
两只胳膊则抵着门试图关上。
方易安也瞪大了眼睛:“哎,你不是那天把我撞倒那女的吗?”
“你到底想干嘛?再不走我可报警了啊。”
早上这人光着身子一而再再而三在光天化日之下裸奔的形象还深深的印在瑶琴脑子里,她不知道这人怎么还找上门了?
“你住我对面儿那屋啊?”方易安心里面有点感慨咋就这么巧呢。
“怎样?”
“不怎样。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儿,那屋你不能住,赶紧搬走啊。”
瑶琴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方易安:“怎么?我住那屋碍着你耍流氓了啊?”
“啧,你不提这茬我还不想说。既然你都不羞不臊地提起来了,我就郑重地通知你:你碍着我了,必须搬走!”
“我就不搬!我住的又不是你家的房子,凭什么听你的啊!”
“哼,那天撞了人不道歉扭头就走,今儿个占了我便宜还这么理直气壮啊你!”
瑶琴简直被这人的逻辑给逗笑了:“呦,感情您还吃亏了啊?我告诉你,我、不、搬!你趁早改了那不穿衣服到处溜达的毛病!而且,我多会儿撞过你了!”
瑶琴这几年瘦了很多,巴掌大个脸,看着弱不经风,这句却是喊得铿锵有力,直接把方易安震住了。瑶琴趁着这人晃神的功夫,嘭一声关上了门,差点儿没夹了方易安的手。
方易安目瞪口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摸了摸鼻子,冲门挥了挥拳头,泱泱地走了。
瑶琴把耳朵贴在门上,一直听着方易安下楼的脚步声消失了,才松了口气。这人看着长得挺精神的,怎么是这么个神经病啊!想到每天一开窗就能看到那人丑恶的嘴脸,就嘴里发苦。还是快点找个工作吧,我要不是没地方去,你以为我愿意每天一开窗户就长针眼啊!
瑶琴第二天早上是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看表,五点半,天还没亮呢。她爬起来,唰一声拉开了窗帘,方易安抱臂站在阳台上,看到瑶琴出现,一脸的幸灾乐祸,嘴唇动了动,瑶琴还读懂了那人的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