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张牧师的太太开着车送过来的,他们夫妻二人的善良热情简直让邹之佳叹为观止,也心生感激。许临渊受伤,她确实很需要帮忙。
而跟教会接触不多的许临渊则对陌生人的热情感到非常的不自在,特别是在他的手受伤,凡事都要请人帮忙,还要被不熟的人围观的情况底下。他正觉得局促,不知道要怎么逃避这种场合,不想张牧师和太太却很识趣地告辞了,只留下了热气腾腾的晚餐放在他们的餐桌上。他们走得很干脆,只说会改天来取那些盛饭菜的容器。
等他们走后,乔纳森一脸好心情地在餐桌旁坐下,等着晚餐进盘。邹之佳却忙来忙去,给两个重病重伤的特殊人士鞍前马后。
三个人吃着饭,许临渊心情不好,比较沉默;乔纳森体力不好,也不做声。只有邹之佳一个人,胃口大好地吃饭,一边吃还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那个High吃的样子,许临渊和乔纳森都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了。
吃了半天,就听邹之佳一个人在一旁聒噪,餐桌上也就数她吃得最多,就好像她很多天都没有吃饭了一样。
乔纳森忍了很久,终于不堪其扰,开口:“Jane.”
“这个好吃,来你再多吃一些!”邹之佳忙不迭地给乔纳森夹菜,“多吃一点儿身体才会好,才有力气……”
“Jane!”乔纳森打断她。
许临渊也抬起头来,他也注意到了邹之佳这一晚的异常,她如此活跃,这对于一个有轻度抑郁的人来说非常反常。
“别说话!吃饭,好好吃饭!”邹之佳显然没打算消停,继续絮絮叨叨:“你现在只有好好吃饭才能……”
“.”乔纳森皱眉,“Please.”
他说话的时候,特别把那个“Please”拉长,他几乎是在恳求邹之佳。
邹之佳还在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她的话说了一半骤然消弭。她沉默着不再说话,手也跟着她的沉默慢慢放了下来。她放下手里的筷子,有些局促地在一边静默,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许临渊见她如此,心里微微一疼。
“Jane,放松。”乔纳森款言款语地说,“你不需要这么tense,我们都很好。”
许临渊见乔纳森尝试安抚邹之佳,也加入进来,开解道,“是啊是啊,你不用照顾我们的心情,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邹之佳瞪着眼睛,看看许临渊,又看看乔纳森,慢慢地,她脸上残余的笑意完全褪去,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