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悉尼的最后一晚,许临渊真的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去了悉尼歌剧院看演出。因为邹之佳说她欣赏不来歌剧、交响乐那些高雅艺术,他们买了一场时下最热闹的音乐剧来观赏。搞得邹之佳推着许临渊进场的时候还在抱怨这差不多的演出,悉尼歌剧院比起纽约百老汇的价格不知道翻了几倍。
不得不说,悉尼歌剧院与那数十家剧院、上万人头攒动的纽约百老汇相比,其风格还算是独树一帜。演出前,他们在海边燃着火炉的酒吧享用美食美酒,欣赏港湾大桥下的落日晚风。歌剧院在清朗海风与落日霞光之中的遗世独立,人们说它像贝壳、像风帆,而邹之佳却笑着对许临渊说她觉得这些说法都太牵强,而她,就喜欢这座建筑的不伦不类。
“小坏蛋,敢说悉尼地标不伦不类,当心出门被人泼油漆。”许临渊笑着勾起邹之佳的下巴,故意板起脸,警告她的出言不逊。
邹之佳居然娇羞地低下头,笑嘻嘻地说,“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
许临渊看着她的这副样子,也来了兴致,逗她说,“哎呦,你就这么肯定我就这么护着你?”
邹之佳捧起他的手,揉着他掌心的老茧,扭捏道,“老公最帅最聪明,温柔贤淑无人及,爱我爱到骨头里!”
她这一番盛赞捧得许临渊心花怒放,他故作扭捏之态,“嘘——小声点儿,别让别人听见,把我抢走了。”
一场音乐剧,热闹非凡又感人肺腑。散场之后,观众们都意犹未尽。
邹之佳推着许临渊在海边公园里面游玩,他们在风中撒欢奔跑,两个人在夜幕之中尽情欢笑。海湾的对面灯火闪烁,好像童话之境。海浪拍打堤岸,回声不绝。两个人都完全沉浸在这一夜极致的快乐里面,他们快乐着、快乐着,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邹之佳全速奔跑推着许临渊在平整的草坪上奔跑,在海风中撒欢,许临渊也张开手臂让风从他的指尖穿过。
“极速战车,冲啊!”邹之佳喊道。
许临渊跟着她一起笑、一起闹,也有些忘乎所以。
突然,刚刚抒发完豪言壮语的邹之佳就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来临前的不安,紧接着,快速奔驰中的轮椅前轮下降了一些,整张轮椅立时失去了平衡,连带上面坐的人和后面推着它的那个始作俑者一起向前栽了下去。
“啊!”
“砰!”
一阵乒乒乓乓,各种金属、人畜落地的声音。
邹之佳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有些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