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娘家兄弟吵了句嘴,半夜三更回来了,中途好像经过沈家湾来着,是不是……”
沈家湾是咱们这片有名的荒地,听说以前是个村庄,鬼子进中原时,遭了灾,没人了,后来就堆放一些碎石头,中间又挖了个死水湖,里面野草疯长,养出很多野生动物,常常有些灵异传说。
“沈家湾?”郝三婆大嘴一咧笑道:“晓得了,小小畜生道行不够,勉强上身,却无法完全做主,嘿!”
郝三婆这一声“嘿”,完全毫无预兆,声音尖锐刺耳,吓得我打了个激灵,那地面的女人吓得更厉害,哦哦直叫唤。
围观众人这时却跟打了鸡血似的,神情专注,目不转睛,就差鼓掌了,这时郝三婆又有了新动作,她顺手从旁边扫帚上抽下一根枝条,端起旁边黑糊糊不知啥玩意泡的茶水喝了一口,却不往下咽,对着枝条喷出。
正当我暗暗疑惑,这“裘千尺”不吐枣核钉玩什么扫帚条时,郝三婆怒喝一声“该打”,对着女人就是一阵猛抽。
果然,对付这玩意说到底还得使用暴力。
“啊!啊!”
抽的真是狠啊,啪啪作响,女人辗转攀爬,嚎叫个不停,而众人包括女人家的男人都觉得理所当然。这让我不禁暗自羡慕,揍人都揍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有什么职业比这更舒坦?
正在这时女人的声音突然变了,古里古怪,完全不像人类发出的,四肢也是不停的抽搐,似乎想像动物一样逃跑,但被众人围着,无处可逃。
郝三婆揍了好一会,最后不知是累了还是凑效了,放下枝条走进里屋,过了一会端了碗奇怪的黑色液体出来,走到女人面前,张嘴往碗中吐了一口绿色唾沫:“来,把她嘴掰开。”
咦——可把我恶心的不轻,那场面太美,我不敢看。
过了会一碗水灌完了,女人安静下来,众人都眼睁睁的看着,郝三婆脸上布满了疲惫,对着女人家的男人伸出三个指头。
“诶!”那汉子麻溜的点个头,掏出三百块塞了过去。
郝三婆满意的点点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将钱装进口袋,背着双手正要进屋,女人突然再次发作,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呜吼,猛然间撞向人群。
众人见识到郝三婆的手段,大感神奇,正是最放松的时候,哪里有防备,一下让她冲了出来。
郝三婆听见声响猛然回头,也是十分迷惑,不过反应倒挺迅速,大怒道:“按住她。”
她反应迅速,围观的人反应慢了好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