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多点伤害,不由的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
两天一夜后,到了大年三十清晨,火车还在轰隆隆的奔跑。
我和智深蓬头垢面,浑身麻木,可怜兮兮,早已经忘了矜持,跟癞皮狗一样的坐在地上仰望车厢顶部,颇有些人生无望、看淡生死的感觉。
我把几个月的大老板气势丢的一干二净,恢复了纯吊丝状态,从此心中多了一件极为惧怕的事情——坐火车买站票!
火车站票什么的统统去死吧!
这两天两人吃了十多桶泡面,一嘴的怪味,跟着那老头一起“喝~呸”起来,这一吐竟然吐出了友谊,相互之间牛逼吹起来没完没了,我说我做过大老板,车子十几辆,员工好几千,智深说他是得道高僧,佛法无边,离成佛仅差一步之遥。
老头淡淡一笑,说“秃子”、“瓜娃子”你俩说的这个太次了,我儿子是联合国秘书长,我这次就是回老家看看乡亲,回头就去美国干总统了,我看你眼俩有缘,要不要跟我去美国干个知府老爷啥的?
智深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践踏,怒道,“狗剩牙”,美国哪有知府老爷?那都是市长、州长。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纯黄色豁牙道,回头我就封,“秃子”你懂个锤子!
旁边老太太跟着搭腔:哈哈哈,瞧这牛吹的,火车都跑的溜快,你们可悠着点,别把火车吹破了,跑过头了。
扯到最后实在没力气说话了,相互之间瞪瞪眼,各自发呆。
那老太太说话少,还没说够,这时没话找话道:“哈哈哈,咋不吹了?”
话音刚落,火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老太太一愣:“完了,火车真被你们吹破了!”
我和智深强打起精神,往窗外一看,感觉奇怪,这外面大雪皑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咋突然停下了?
整个车厢这时都轰动了,眼见进了川蜀境内,大家求归心切,都等着回家过年呢,这车还是特快,不存在停下等车的可能,怎么回事?
很快喇叭中响起列车员的声音:“各位乘客请注意!前方大雪封路,铁轨出现故障,紧急停车,请大家稍安勿躁,等候片刻……”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火车还没有开动的迹象,有列车员路过,被愤怒的乘客拉住了,不给个解释,今天弄死你!
几乎每节车厢都在上演这一幕,有列车员无奈解释说,没办法了,大家可能要在车上过年了,前面一时半会修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