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娇爷心头一突,立马看向大烟,真怕会挨鞋底抽。
“你都说是我惯的了,就我惯的,我乐意惯着他,怎么地?”大烟吊起眼皮子瞥了许老三一眼。
这画风不对,不整天想拿鞋底抽她,反倒心疼她了?
蠢爹,你的鞋底呢?
“爹是看你累,心疼你,一个妮儿要赚钱养家,还要忍受他这臭脾气。”许老三一脸心疼,看起来半点不像作假。
大烟差点咬断筷子,挖了挖耳朵,怀疑自己听错。
“好好的你不心疼我那很受伤的娘,反倒跑过来心疼我这蹦跶得很欢实的不孝女,许有力你脑子有病吧?”大烟说道。
许老三皱起了眉头,闷不吭声地蹲在地上。
这副样子就跟当初许大烟被阮子文砸破头,被认定已经断了气的时候的那种痛苦与颓废,就连成为瘫子那会,都没有如此表现过。
大烟伸脚踢了踢他:“真有病?”
许老三抬头看了单氏一眼,小声道:“以后不会了,爹一定会努力干活,好好照顾你们娘儿几个,不会让人再欺负你们。”
大烟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斜眼:“老许家人呢?”
许老三迟疑着,说道:“有爹在,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们……你们也不用害怕,别老实站着受欺负,记得还手,别……别把人打坏了就行。”后知后觉地想起,其实几个孩子都不好欺负。
大烟又问:“那许婆子呢?”
许老三下意识道:“那是你奶,你得叫奶。”说完顿了足足十息,才又轻轻说道,“其实你奶人还是挺好的,只是她……她……”
此时许老三的表情是茫然的,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偶而会有一些片段闪现,等他去捕捉的时候又会消失不见。
使劲去想,又头疼得紧。
“那老许头呢?”大烟又问,可是记得许老三对上老许头的时候,总有一股奴性,那种奴隶对上奴隶主般的恐惧。
“以后不会了。”许老三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除了你奶以外,老许家的其他人,爹都不会再管了。”
大烟头顶上一个大写的问号,很是奇怪地看着许老三。
“你是说着玩儿,还是认真的?”大烟不由得问。
“认真的。”许老三抬头看了她一眼,“往后爹去了大青城,家里头的一切还得你照顾,你娘性子……软,你护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