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偷来的鹿肉?”
“偷?笑话,我堂堂正正小蓉大奶奶的眼前红人,宁国府最年轻的管事,还用得着偷?”兴儿拿了盘子,夹上去递给她,其实是宴席时他打包回来的生肉,现在也买不起,只是他没有说出实情。
“嗯,不错。”晴雯很是享受,眼睛一亮:“对了,我们玩拇战吧,谁赢了,谁吃一块。输的,不许吃。”
“来吧!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兴儿出了拳。
晴雯乐得拍手,小红袄儿褪了都不知道:“八匹马啊!九魁首啊!”
几次下来,晴雯原本擅长这个,兴儿大败亏输,一口鹿肉都没吃到,未免泄气,连连喝了几口酒:“好姑娘,不行不行,这个我手生,咱们换一换!”
“咯咯!”晴雯笑弯了腰,仰天扑倒在床上,突然小手一抓,晃在兴儿眼前,嘴上还油腻腻的:“想好了,单的还是双的?”
“偶数,好事成双才是吉祥。”兴儿猜测。
“绿的还是红的?”
“绿的,六六大顺。”
“槟榔、栗子还是?”
“就是槟榔!”
晴雯一放开手,原来是一块白色扇坠,点了他一指头:“你又输了,连输三次,笨!蠢材!蠢材!除了红绿,难道就没有黑白了么?”
“姑娘你又耍赖,哪有玩拇战不抓吃的,反倒拿了一个不能吃的,诚心耍我。”兴儿赌气扁嘴。
拇战,有时候是划拳,但有时候也是拿了吃的握在手里,猜奇偶,猜颜色,猜名字。划拳属于拇战,但拇战不仅仅是划拳。
“我的爷,可饿着你了,我喂你吃一口。”晴雯笑着喂了他一口,兴儿才算回过脸来。
这样玩了半个时辰,那些鹿肉都给晴雯吃了,兴儿也不介意,鹿肉不但营养大补,而且最能散发热量暖人,史湘云吃了鹿肉,那是诗兴大发,对联急才败倒了多少大观园的天才。
“哎哟!喝多了酒,不行了,我去歇歇。”兴儿只觉得肚子绞痛,捂着出来了外间,倒在炕头上,他这病是间歇性复发,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买药的次数也很少,若是得了大病,他根本承担不起,唯有等死罢了。
前世他最怕上医院看病了,没个几千几万,休想医好了出来。
“我外边叫人请个大夫来。”晴雯也慌了,急忙打了热水,洗了帕子,敷在兴儿头上,盖了被子,炕里生了火,又泡了茶来醒神:“或是我叫小蓉大奶奶给几颗丹药丸子。”
“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