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我也托了他……瞧,我又说漏嘴了……”
“兴儿?”鸳鸯瞪大了眼睛,心想:怎么又是他?难道他真的不甘心不成?
“噢,那我走了,你们忙着。”鸳鸯一边拿着粉红帕子返回,一边惊骇:这么隐秘的事情,他都能够捅出来,兴儿这个人,果然手段非凡。但那琏奶奶又是何等人物,你哪里讨得了好去。论理,你们的事情不与我相干,但老太太的事情都是我打理着,自然要处好下面的关系,琏奶奶与我相处也不错。你们这样闹得家宅不宁,岂不是让老太太不安心么。罢了,罢了,兴儿也不算是坏人,若要公道处理,我便不管了罢。
鸳鸯愣了愣,不由自主想起东大院的那一幕:
“金姑娘,拿着这个,小心路滑……”
“若是这一地的碎片渣子,说它原谅我,我也就原谅琏奶奶,也就原谅你们,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你们欠我一条命……”
一个是嬉皮笑脸,一个是铿锵有力,昔日音容笑貌的种种,历历在目,鸳鸯回过神来,暗骂:呸!金鸳鸯啊金鸳鸯!你怎么就想起了这样一个小子!
王住儿奉命去平安州送信,牵马从角门出来,住儿媳妇双手叉腰:“这趟差事是远门,我把二姑娘房里偷来的东西,一股脑儿卖了钱,拿给你,你可不要成日家吃酒赌博,更不能去找粉头,不然下次一个钱都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王住儿怕老婆,缩头缩脑骑了马往东边来。
刚过宁国府大门前,一个小厮整理一下着装,慢悠悠上来:“住儿,我们东府珍大爷说了,务必要在平安州之前,通知俞禄,把周兴儿赶尽杀绝。”
小厮比了比脖子,笑着给了住儿几个元宝,住儿咬咬牙,毕竟是主子的吩咐,点头答应。
“驾!”一匹马就此扬长而去。
那小厮回头走东府角门,恰好一辆马车停在门前,便知道有人出行,看了看马车上的人:“哟!原来是赖二爷,怎么,你老要往哪去?”
赖升整理一下帽子:“你没听说么,府上小蓉大奶奶的娘家出事了,先是小秦相公生病了,后来秦老爷也气出了病。珍大奶奶打发我去看一趟呢……唉,偏生俞禄走了倒也罢了,连兴儿也去了,我不但没个好人手用,说着话也无味啊!”
“那是,兴儿是什么人,我们可比不了,能从琏奶奶手下活过来,我可没那个胆子。”小厮笑着敷衍。
“这就是他的与众不同了,小子,兴儿要是和你一样,小蓉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