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玉艰难地伸手抚上自己的脖子,疼,无法形容的灼烧一般的疼痛感自脖颈蔓延至心口,让意识无法凝聚。
黑暗,让人几乎窒息的黑暗。
萧青玉努力挣了挣,想要掀起沉重的眼皮,却怎么也做不到。她此刻就像是被像是被困在了黑暗中,耳侧是滂沱的无法消停的雨声。
怨念太深,无法轮回么?
萧青玉狠狠一抓,手指深深陷进泥泞。
“他娘的!装死吓唬老子!”
“哼!”
萧青玉一声闷哼,只觉似是被人狠狠一脚踹在小腹,疼得撕心裂肺。
谁他妈死了还不让人安生!
萧青玉再次挣了挣将即将散去的魂魄狠狠拉了回来,那一刹,耳边有空谷的清风拂过,嘈杂的雨声瞬间隐没下去,静谧得有些死寂。继而眼皮一抖,尤觉眼前有火色跳动。
紧接着,一道从右脸上额贯穿至左脸下巴的伤疤赫然冲进视线,狰狞、而又恐怖。
“老大,这小妮子可真够倔的,都打成这样了,还不肯开口!”
“小妹妹,你真的没有看到有人来过这里么?”刀疤脸伸手一把托起青玉的下巴,语气虽好,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含糊,脸上的那道伤疤,因着他的笑,更加渗人。
萧青玉下意识地蹙着眉甩了甩脑袋,想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这个声音这个话语感到莫名的熟悉。
六月的雨,哭沉了天,滂沱的大雨,怎么会就在顷刻间换了天地?
四目相凝,萧青玉的心陡然一颤,只觉天旋地转。
夜黑风高,厚重的云压的很低,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空谷的清风刮得有些惨烈,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身后火色迷离,四间茅草屋在烈焰中熊熊燃烧。
残败的院子里站了一列的黑衣人,冷刀拖拽在地上,映着火色泛出冷冽的光泽,腥红的血水沿着白刃滴滴答答地落在院子的青石板上。
这——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有死?
“我操,老大,这小妮子不会是个傻子吧?”一个黑衣男子忍不住啐了一口,估摸着是捉到萧青玉那恍惚的眼神。
“不仅是个傻子,怕还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这张脸,不若稍加调教之后,肯定是个狐狸猸子!”带头的刀疤男冷笑起来。
“确实可惜了这张脸。”
“不可惜,这样绝色的雏儿兄弟几个若是不乐一乐,那才叫可惜了。”一个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