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宁走到门外,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霍铭衍已经坐到办公桌后,正侧头听着助理的回报。窗帘没拉拢,温暖明朗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了霍铭衍脸上。霍铭衍没有说话,只静静地聆听着,长长的眼睫在眼底投下淡淡阴影。
单宁的心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的高中时光。
那时霍铭衍坐在窗边。霍铭衍皮肤白皙细腻,一直浸沐在阳光里也白得很,那光仿佛落不到他身上,只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他不爱说话也不爱听课,不怎么在意成绩,也不怎么和人往来,好像整个世界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霍铭衍,霍铭衍,霍铭衍。
那种几乎令单宁整颗心沸腾起来的悸动又涌上心头。那曾经被现实狠狠打入泥泞的念想,此时此刻又一次从心底复苏,贪婪地啃噬着他颤动的心脏。他想要攀上高峰,攀上悬崖,把那朵独自长在寒风之中的花儿护到怀里,替它遮风挡雨,哪怕会摔得粉身碎骨也不在意。
单宁抽回被钉在霍铭衍办公室外的脚。他大步下了楼,回到自己的巡逻车上,下意识地摸向腕间的玉八卦,丝丝凉意从玉八卦里渗出来,平复了他焦灼的心情。
总有一天可以的。
他永远都不会认命。
单宁开着巡逻车在西城区绕了一下午,没发现什么异常。临近傍晚,单宁开车穿过广场、越过南山,去了老码头那边。
相比东边的国际大港口,老码头这边要冷清的多,只有零星的渔船停靠在岸边,一溜的矮蓬,乌漆漆一片,来个浪花都能把它们给吞了。海湾三面临海,像只伸进海里的靴子,但西面的海域比较邪门,经常出事,大船的航线都不会经过。
单宁向刚出海回来的渔民买了一箩筐的海鲜,鱼多,贝类也有,还有些海虾海蟹之类的,都新鲜得很,乱爬乱跳。他爽快地付了钱,把箩筐弄上巡逻车,开去南山把一箩筐海鲜都捎到半山腰,藏到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
这是给猫老大它们的,单宁准备晚上再来一趟,要是猫老大它们没出来吃他就给它们提个醒。
单宁藏完海鲜,回到巡逻车上开车下山,有点肉疼自己刚发下来的工资:昨晚被老成他们宰了一顿,今天又买了一箩筐海鲜,看来这个月又存不了几个钱了!
单宁把巡逻车停回城管大队。
前不久单宁狠狠收拾了一批人,大部分不安份的家伙都夹着尾巴做人,城管大队没什么大事,交班非常顺利。他蹬着自行车回了出租屋那边,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塞背包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