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悬在半空的心才落下来。
伸个懒腰打着灯笼披衣向外,垂花门外不见青松,叩几下值房的门板,值夜的齐伯应声而出,凤娇问起昨夜的情形,齐伯忙道:“少爷独自骑马回来的,青哥儿没跟着,问少爷话,也没理我,打发了人去请郎中,该是快到了。”
凤娇抬头望去,东方天边镶上了明亮的湛青,天气晴朗。蹙眉问齐伯道:“昨夜里没下雨吗?”
看齐伯摇头,心想,既没下雨,还真是掉水沟里去了。
嘱咐齐伯几句,转身往屋里而来。
推开门来到窗下,弯下腰去看高升,冷不防一双手臂缠在腰间往下一带,带着她跌在他胸前,随即双臂用力,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隔着厚厚的被子都能听到他的心跳,怦怦怦擂鼓一般急迫。
凤娇一挣扎,他双臂收得更紧,紧紧将她箍在胸前,像是要揉进怀中一般,凤娇大声说道:“放开,高升,再不放开,我可要使绝招了。”
说着话挣动着双腿屈膝就顶,他一声闷哼,双臂抱得更紧,双腿也缠绕上来,紧紧压住了她的腿。
凤娇气得两手捏成拳头一下下砸在榻上,嚷嚷道:“我不是殷黎,我是王凤娇,你当错人了,赶紧给我放开。刚刚就不该管你,累得我半死,还险些压死我。”
他一只手掌上移,摁住她后脑勺往下一扣,迫使她的脸整个埋在他胸前,嘴被堵着再也发不出声,凤娇犹不放弃,嗯嗯唔唔得抗议着,两手上移去掐他的脖子,搂在腰间的手一松,将她两只手臂也圈了进去。
李郎中敲了敲门不见应答,说声我可进去了,推开门立在门口张了嘴。
高家少爷和少奶奶正在榻上纠缠,少奶奶*头被少爷摁着,双手双脚被缠着,粽子一般趴在少爷怀里,嘴里呜呜不停,像是在骂人,又像是在撒娇。
李郎中观战一会儿转身笑道:“这年轻人玩法就是不一样,看这生龙活虎的应该没事,那我可就走了。”
高升这才松了劲,凤娇吸一口气爬起来,咬牙照着他脸掴了过去,看他双目紧闭,又硬生生停住,自语道:“难不成是梦魇住了?”
说着话跳下卧榻追了出去:“李郎中留步,还是给他瞧瞧吧,虽说没发烧,脑子有些不清楚。刚刚……刚刚那是梦魇住了。”
李郎中背了药箱进来把脉,瞧着高升脸色沉吟道:“脸色青白脉相杂乱,应是劳累过度。高升这是出什么事了?去哪儿了?做什么了?”
说着话看向凤娇,凤娇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