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口无言,我召了女人进宫了,就是为了避避他,谁知他竟敢夜里杀进御书房来找我?这小子简直无法无天!
“那也不能在这儿……”
“相思蛊夜里发作起来,可是难熬得很,”萧独手一动,“现在都快亥时了,皇叔忍得下去?”
我打了个激灵,胸膛压在一摞奏疏上,让我羞耻难当,只觉好像被文武百官看着,我与我的侄子怎样在御书房亲热。——————————————————————————————————
与那个梦里的情形,何其相似。那么,那梦里魑族大军压境……
我联想到那奏疏上的话,当下出了一身冷汗。
“皇叔,你都出汗了。”
我是给吓出汗的,萧独却当我是情动,得寸进尺。他昨日还是个笨拙的雏儿,今日便在风月之事上已然入了门,纵然相思蛊不起作用,可我到底是个正常男子。
“奏,奏疏,把奏疏拿开!”
我撑着桌面,试图腾出一点空隙,萧独却压得我不能动弹。
“皇叔天子之威,震慑朝堂,压在奏疏上有什么不妥?”
我听出满满的惩罚意味,恍然大悟这狼崽子是在报复我白日对他发威,我怒不可遏,抓起墨砚就砸他,结果一脱手甩到地上。
“皇,皇上,没事罢?”门口的宦侍战战兢兢的,大抵也是听出了什么动静,萧独的手偏在这时动作起来,将我逼得一声闷哼。
“退,退下!”
话音刚落,萧独却还将我翻抱过去,面朝他。我一眼从墙上悬挂的镶金珐琅宝鉴上看见自己仰倒在桌案上,一头发丝铺散开来,衣衫凌乱,简直不堪入目至极。
萧独却欣赏着我此刻的模样,目不转睛的,耳根却明显红了。
荒唐。我抓起一折奏疏挡住脸,只觉把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萧独俯下身子,把我脸上的奏疏拿开了,盯着我的双眼:“这么多奏折,皇叔怎么顾得过来,这段时日由我监国,奏折上的麻烦,该怎么解决,我亦心中有数些,就让我,替皇叔分忧罢?”
这种时候,他如此正经,只让我更加羞臊,他分忧,分什么忧?
批阅奏疏这等要事,我向来是亲自负责,哪儿轮得着他?
要帮,也该是我信赖的大臣来。
我压抑着呼吸,蹙着眉,摇了摇头,他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皮,手却一动,我浑身大颤,知晓这定是蛊虫还未衰亡之故,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