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下去,还是本将让人请你下去?”
沐清茶笑脸不变:“张大人都这么说了,不才当然是自己下去了。”
说罢,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公堂。不过他并没有就这么离开,而是对王槩使了个眼色,然后站在人群最前方静静的看着。
王槩回到位置上坐定,许是这沐清茶的到来给了他底气,他二话不说就让顺天府衙的衙役将张儒收监。
这次,锦衣卫不再阻拦,他们都看到了自家大人脸上的寒意。
安静的跟着衙役去了刑部大牢,那些不敢得罪他的刑部小吏特意为他安排了一间打扫干净的单人牢房。
牢房里面没有其他东西,就两捆崭新的稻草,连个出恭的地方都没有。
牢房的门是用精钢打造的,儿臂粗的铁栏杆就算是范统这样的巨汉也不可能打开,中间的缝隙只有一尺,就算是精通锁骨功的江湖人士,都很难从这缝隙中钻出去。
进了牢房,张儒盘腿坐在稻草上,眼睛微眯,余光却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周围的牢房已经被清空,可以说,刑部大牢最深处,就关押了他一个人。
百无聊赖之下,他身体斜靠在墙壁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张儒被押走之后,锦衣卫的人也纷纷散开了,沐清茶慢慢走在大街上,身后跟着很快就乔装而来的王槩。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家成衣铺,沐清茶装模作样的拿起一匹上好的苏州锦缎看了看,丝滑的手感倒是不错,但是做工略显粗糙。显然,这无意中进的成衣店里的料子,并不是上好的江南丝绸。
“今儿这事,你们办得不够利索。”沐清茶一边看着料子,一边自顾自地道。
王槩一路小跑,顾不得满头大汗,忙道:“公子见谅,实在没想到这张儒竟然做了这么多准备。那些证词他矢口否认,证物他不看在眼里,就连证人也在关键时候翻供了。”
“你应该知道,公主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发动了这么多人,就是下定决心要除掉东宫一臂。可是你们办事不力,却让公主的苦心付之东流。你说,本公子应该在公主面前怎么说?”清茶公子眯了眯眼睛,两腮一小块微凸,暗咬后槽牙道。
王槩凑到他身边,不着痕迹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大明宝钞塞进了沐清茶手中,讪笑道:“公主那边,还请公子替我等美言几句。这次的事,真的怪不得属下,实在是没想到那张儒做了充足的准备。”
沐清茶不动声色的将宝钞塞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