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却有胭脂的香味,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张儒当场反驳道:“京城喜欢养娈童的达官贵人不是一个两个,你又怎么确定这个来找你杀人的是王槩府上的人?”
刑七不好意思的笑道:“半个月前,王槩府上女眷的胭脂水粉都是我振威镖局从遥远的南洋偷偷运过来的。福建的大商人特地交代了其中一种特殊的胭脂不得有任何遗失,所以刑某记忆犹新。”
这走镖的某些沟沟道道,他自然不能明说,因为那些东西不管是镖局的人还是让人送镖的商户都是知道的。
某些商品偶尔少那么一些,都是正常的折损。
走镖的人也是人,难免会出现一两个贪图便宜的货色,拿点东西自然没人会说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基本上都是当做没看见。
如果严查的话,每一个镖师跟大明的官员都差不多,基本上没一个屁股是干净的。严查有好处,但是坏处更大,万一某个镖师怀恨在心,联系一下匪帮,一批货物全部被劫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不管是镖局内部还是商户,都达成了默契,这种事情,他们不会去管。
按理来说刑七这样的人,是不至于在这批货物上动手脚的,他不缺钱。
可这批特殊货物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连皇宫都可能没有。这是南洋那边特殊的胭脂,有不轻的魅惑作用。
所以刑七鬼使神差的拿了几盒胭脂给自己的几个小妾用,每天闻着这种香味,自然对这种香味十分熟悉。
不然刑七是绝对不可能认出那人就是王槩府上的人的。
张儒点头道:“既然你确定了,那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来人,拿下!”
显然,他现在还不打算杀掉刑七,毕竟这个人是个十分关键的人证。
接下来该怎么办?做这事的人是刑部尚书府上的人,看样子,是王槩为了交差才会铤而走险。锦衣卫虽然横行无忌,可也不能擅闯一部尚书的府邸。就算闯进去抓到了人,只要王槩矢口否认,再杀了那送信的人,一切都死无对证了。
最后,张儒还是决定和范统一起夜探刑部尚书府。
幽深的小巷子内,两个人影如同壁虎一般四肢紧贴长了青苔的墙,一队护院家丁从下面走过,竟然没人抬头观看。
趴在墙上的两人自然是张儒和范统,这壁虎功还是范统临时不久前交给张儒的,为的是张儒能够在刑部大牢保住性命。没想到在刑部没用上这功夫,出来之后竟然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