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凭什么让他这个阁老去拜会?
张儒不以为意,他知道大凡文人,都有所谓的气节存在。这位老夫子冷眼相待,也在情理之中。
接下来是拜会一干侯爷,最后才是保国公朱永。
到了晚饭时分才到达朱永府邸门前,门子大老远就看到了队伍,进去禀报之后却拿着一条让他左右为难的命令出来了。
两个孔武有力的健仆一左一右将大门拦住,看那意思,是没打算让张儒进去。
张儒笑着朝门子拱了拱手:“还请通禀一声,就说定边侯张儒给老国公拜年来了。”
门子哭丧着脸瞥了一眼两个军中出身的健仆,为难道:“不是小的不去通禀,实在是国公大人有言在先,侯爷要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先留下三千两银子的门敬。”
“啥?”张儒还没说话,范统已经瞪着眼睛怒不可遏的将门子的衣襟抓起:“三千两银子?你这刁奴真是好大的贼胆,知不知道你对面的是什么人?”
门子急得都快出来了:“大爷,小的真不知道公爷是什么意思啊!”
张儒朝范统喝道:“范统,不得无礼!这是朱老大人给我出的难题,你为难一个守门的门子做什么。”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自古以来,就有门子要门敬的说法。官员也好,勋贵也罢,除了少数几个实在跋扈得上了天的人,一般人都不会在意几两银子的门敬。
可是说门敬要三千两白银,这张儒还是头一次听说过。
看那门子欲哭无泪的表情,又想了想对方要门禁的数额,张儒马上明白这并不是一个门子敢做的决定。之所以能够说出要门禁三千两白银,只怕真的是出自那位为老不尊的保国公之口。
既然是这样,为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门子,只会掉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这才让范统不得无礼。
张儒走过去为门子整了整凌乱的衣裳,从怀里掏出一锭约莫五两的银子塞到他手上:“手下无礼,还请不要见怪。烦请进去告诉老国公一声,就说张儒带了银子,但是需要国公府出一个有身份的人来拿。”
门子有些犹豫不决:“公爷那边.”
张儒笑了笑:“你去通禀便是,公爷不会怪罪你的。”
门子依然有些犹豫,冷不丁看见范统吃人的目光,他这才冒着挨揍的风险从新进去通禀。
朱永听到门子的传话之后哑然失笑,本来有些生气是因为张儒将他这个保国公放在拜访的最后一位,但是对方却抛出一个身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