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站着的年轻人比,那位公子显得十分俊秀,甚至比从外头进来的那个人还要俊秀三分。
如果张儒在这里,看到这公子的容貌之后,他一定会惊呼一声:人妖!
是的,这个白衣公子不仅容貌俊秀,而且显得有些女性化,眉毛是柳叶眉,眼睛是桃花眼,一双薄薄的唇瓣跟某些大家闺秀一样涂了红色的胭脂。
听到外面来人的建议,白衣公子不屑的轻笑:“张文轩最喜欢和最擅长玩的,就是这种引蛇出洞的把戏。我敢说如果我们现在派人过去,立马就会被张文轩的伏兵拿下。”
坐着的中年人闻言变得极为激动,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公子,难道就任由姓张的招摇过市?如果这样的话,属下那些人只怕会以为属下是怕了。”
“郭汉生,怕和死,你怎么选?”白衣公子乜眼道。
郭汉生神情一滞,沉默了。
被人说成怕死,至少还能留下一条命苟延残喘,可是死,自己的万贯家财没了不说,可能身后的额名声还会被那蔫儿坏的侯爷给败掉。
孰重孰轻,郭汉生掂量得清,他有儿子,有家人,就算这福州城内的家财和院子都不要了,他藏在其他地方的银子也足以让他十分奢华的过完下半辈子。甚至,到他孙子那一代,都能够有足够的钱。
可是这口气,他真的咽不下去。
张儒没来福州之前,他一切听从眼前的公子号令,可是这位公子从来就不曾让自己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然而张儒来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公子。
一直到现在,他都只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主子,连主子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别看郭汉生在福州过得十分风光,东南沿海一带是个人就要给他三分薄面。那都是因为京城有人在撑着的缘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手下那些人里面到底有多少是这位公子的人,又有多少是自己的人。
白衣公子站起来拍了拍郭汉生的肩膀:“引蛇出洞,请君入瓮,瓮中捉鳖。三计连环,当年成化年间权柄滔天的汪直就是这么败在张文轩手上的,你认为你郭汉生比得上汪直?”
郭汉生摇头苦笑,他自然比不上汪直,要知道当年汪直来福州的时候,他可是当着福州老少当面给汪直下过跪的。
张儒连汪直都能扳倒,难道还会怕他一个郭汉生?
见他不说话,白衣公子又道:“张文轩喜欢逛街,就让他在街上闲逛着,咱们不理会,他也拿咱们没办法。这客栈是自己人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