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没什么好隐瞒的,说说吧!”朱佑樘坐在张儒对面,淡淡道。
几次三番的催促,张儒还是打开了话匣子:“陛下说的没错,她真的跟白莲教有瓜葛,而且跟白莲教的瓜葛还不浅。”
朱佑樘嘴角挂起挪揄的笑:“是不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放开心扉准备接纳一个人,突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是不怀好意的,自己有些受不了?是不是马上就给那姑娘甩脸子,然后说了些过激的话?”
张儒道:“你怎么知道。”
朱佑樘笑道:“你什么性格我还能不知道,就你那牛脾气,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肯定恨不得马上跟她摊牌。我不是跟你说过么,白莲教又如何,只要真的动了心,你管她白莲教还是黑莲教。”
“我是大明的侯爷。”张儒一字一顿道。
“你别忘了你背后是整个大明朝廷,她白莲教如果真的够厉害,至于缩在阴暗角落里使阴招么。赶紧的,趁着人还没走,赶紧回去认个错。”朱佑樘气急败坏道。
有时候他真的不懂张儒,为何心里有那么多的顾忌,以前他以为是自己没当皇帝不知道,可当了皇帝之后,他依然不知道。
张儒翻了个白眼:“人已经走了。”
“那你还在朕这里干嘛,赶紧找去啊!”朱佑樘推了张儒一把。
张儒有些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三步一回头朝前面走去,气得看到这一幕的朱佑樘差点没追上去给他两脚。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说别人的时候能够说得头头是道,就像张儒说范统那样。而一旦事情到了自己身上,他们就会手足无措,就像张儒现在这样。
朱佑樘在张儒离开之后第一时间召见了牟斌,让他密令锦衣卫寻找江采薇踪迹,同时,他让李广带着手书去了定边侯府,密令王周瞒着张儒带人寻找江采薇。
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未雨绸缪,免得张儒当面唯唯诺诺,回到家之后就因为面子和大明把事情抛诸脑后了。
事实证明,朱佑樘的做法是十分睿智的,果然不出他所料,张儒回到家闷头大睡,根本就没听皇帝的劝告。
那边江采薇什么都没带就走出了定边侯府,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上,想去白莲教在京城的据点,又怕那个绝情的男人派人跟踪。
可是除了据点之外,她又无处可去,偏偏逛了半天之后肚子还咕噜噜叫起来。空负一身功夫,却无能为力。
临近黄昏,漫无目的的行走总算是停了下来,她来到了地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