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才艳艳的年轻人没活过三十岁,不是英年早逝就是无疾而终,不是开罪了权贵人头落地便是说错了话家破人亡。
你张文轩能够活到现在,固然有你的本事,也跟皇家分不开。
不过老头子这脾气还真不是很好,你小子要是说错了话,让老头子不开心了,说不定老头子就忘了无相老匹夫的嘱托了。”
张儒笑道:“我还是那句话,人头在这里,前辈要的话就拿去。张文轩这辈子也算是风光过,早点死了,或许就没这么多忧愁了。”
刀疤人可不买账,唾道:“呸,你小子想得倒是挺美。老头子脾气虽然不好,也懂得分寸。你小子又没有得罪我,我干嘛要杀你。
哦,到时候小皇帝因为我杀了他的义兄,满天下让锦衣卫那些无孔不入的小家伙追踪。
你们两个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老头子或许也只是这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棋子要跳出棋盘,要毁了这盘棋,你们两个下棋人能善罢甘休?
老头子倒是不求什么青史留名,可也不能遗臭万年不是。
老夫不是桓温,做不来那种事。”
话说到这份上,张儒总算是确定这老头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心中紧绷的那根绳子完全放松。
他乜着眼看着刀疤老头笑道:“老前辈既然不要我的命,那就请回吧!贱内和慕言的安全,张某人自己可以保障。”
刀疤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这么盼着我走,我反而就不想走了。这么着,反正你这知府衙门也有许多房间没人住,老头就厚着脸皮在你这里讨一口饭吃,再借一个栖身之所。老夫现在真的想看看,你们两个小娃娃到底能够弄出一片怎样的景象。”
张儒心中大恨,这老头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呢?
他不是害怕自己所作所为被别人知道,而是害怕这老头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向天下人宣告。
本来有些事,不仅仅是那些普通老百姓,就是他最亲密的战友兄弟他都是瞒着的。
一旦某些计划被人知道了,不仅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而且极有可能会引起负面影响。
想了想,好像拿这老头也没什么办法,他只能无奈道:“老前辈愿意留下来那是小子的荣幸,只是现在小子身无长物,身边也不养废人,不知道老前辈可是身有所长?”
刀疤人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张儒会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特长。
他本来就是自由惯了的江湖野人,心情好的时候能够帮朝廷办事,就像英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