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
以张儒的才能和能力,绝对能够辅佐另外一个帝王成为千古一帝。这么放他离开,对朝廷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不放?
且不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这些年他明知道张儒是什么性子,依然把很多事情交给对方,已经是为难张儒了。
更何况下一代帝王,是否真的能够跟他自己一样对张儒保持同等的信任还是个问题,勉强留下,只会留下祸患。
心里有两种答案在争锋,朱佑樘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很担心,儿子如果没有张儒这样一个权臣来辅佐的话,到时候那些天潢贵胄会给儿子难堪。
他又很担心一旦让张儒这样的权臣辅佐的话,最后会让儿子产生逆反心理,尽管现在看来儿子跟张儒的关系并不算差。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发生变化,有时候可能只需要很短的时间,甚至是一件小事。
在他思考的时候,张儒叹了口气说道:“佑樘啊,虎哥这么些年,做了这么些事,真的累了。”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人在庙堂,有更多的身不由己。
朱佑樘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奈,听出了落寞,更听出了↗长↗风↗文↗学,∽f√¤et悲哀。
他知道自己这位虎哥哥想要的生活并非如此,他不过是想当一个每天飞鹰走马的纨绔子弟,可因为自己的存在,张儒变成了一个沙场征战的宿将,变成了一个千夫所指的权臣,变成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国公。
他没法再要求他做再多,哪怕是用皇帝的身份。
“累了,就休息吧!我不逼你,只希望将来如果真的有一天你那不成气候的小侄儿有难,你能够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朱佑樘想通其中关节,笑着对张儒道。
张儒用力的点了点头:“只要我还活着,一切都不是问题。”
不算承诺的承诺,让朱佑樘彻底放心,他相信张儒有那个能力,这也是为什么近年来他总是有意放纵张儒某些行为的原因。
魏国公府,一个在南直隶被称为传奇的地方,今日府上人等均是盛装出席,因为皇帝要来。
朱佑樘是不太喜欢这么大张旗鼓的,但徐俌却认为不把欢迎仪式弄得盛大一点对不住皇帝,所以排场他弄出来了。
在南京的日子,朱佑樘学会了如何去玩,这对一个每天都是一心扑在国事上的皇帝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金秋九月,一帮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