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远。
首饰、地址,赵有才白天送给他的,要他在两天之内,把首饰扔到指定地址。
在法租界呆了这么长时间,张成富还是知道些情况的。
这其中两家的地址,分明是两个帮派大佬的住宅。至于第三家,不用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张成富不想管这些,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并且晚饭都没吃就开始了,准备在一天晚全干完。
显然,这个任务对他来说,是相当地轻松容易。不管是前门,还是后门,只要扔进去就行。能不能被人捡到,就不是他要关心的事情了。
完成了任务后,张成富觉得有些饿,便迈步向路边的小吃摊走去。
猪油菜饭,将菜肴与主食结合在一起,制作方便,味道鲜美。也唯有这样浓缩时光精华的咸肉,才能够吊出菜饭的鲜味。
炒好新鲜的青菜,和米饭一拌,加入一点点的猪油,和饭一起烘熟,那个香啊,连吃三大碗都没问题。
张成富吃得畅快,稍一抬头,他发现另一张桌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支着下巴,好象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在进行“大吃”表演。
张成富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看这女人的穿着打扮,却不象个良家妇女。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过,一个小身影从那个女人身后跑过。那个女人还未感觉到,头的一枝珠花便不见了踪影。
张成富却看清了,他霍然起身,将手中的碗用力扔了出去,伴着连串的响声,这个小贼摔倒在地,引起了旁人的注目。
但很快,大家又转移移了视线,显得漠不关心,这是一个各扫门前雪的时代。
摔倒的小贼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破烂,脸是灰、是泥,左眼是肿着的,看起来是最近造成的。
只是短暂的慌乱,他便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张成富,也不说话,任由张成富把他手中的珠花拿走,递给了还茫然不知的那个女人。
张成富不记得自己在这么大时,是否敢如此大胆地挑衅地瞪着别人,而且是在做了坏事之后。
四目相接,在那孩子青肿的眼里,闪过一丝孤独与创伤。它们是那么的深沉,掩藏在故作倔强的外表背后,令张成富心中为之一震。
“你的家人呢?”张成富的语气很和缓。
少年眨了眨眼睛,摸着被碗砸中的后脑,偏转了头没有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