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诺舌头有点打结,醉醺醺的眼里一片通红,一把紧紧抓住了张浩的手腕,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烧烤店里还有不少其他顾客,都是哥几个的出来喝酒的,豪爽的干杯诉苦,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这两个衣着普通,看起来在互诉生活不易的两个男人。
老板油腻着一双手,忙着给客人们现烤点的单子,屋顶单杠的节能灯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昏黄的灯光给店里拢上一层朦胧的光罩,隔绝了外面寒冷的世界。
嘻嘻哈哈的劝酒声,酒杯碰撞声,老板上菜的吆喝声,客人们的笑闹声。
在这小小的烧烤店里,进进出出的人们,有悲有喜,大多数都在痛骂着生活,酒杯满了又空,最后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骂完了临走前还是要说一句:“走吧,明天还得加班呢,老板,谢谢了。”
在门口专注着烧烤的老板像是这家小店的守护神,有人告别就挥挥手,头也不抬的继续工作。在手掌之间洗都洗不干净的油腻里,已经渐渐麻木。
无论孙诺,还是老板,或者来来往往没钱吃大餐的客人们,都在为了生活拼命的努力着,不管怎么抱怨,周一的时候还是会不惜形象挤上地铁,赶着最后一分钟打卡,挤进狭窄的电梯,兢兢业业的为不高的薪水而奉献青春。
孙诺最后喝的不省人事,这两个月太过压抑,连饭都没吃饱,何况喝酒。最后当然是张浩结的账,两个人喝了这么多酒,点了不少菜,也才两百出头。
翻出孙诺的手机,拨通了备注为老婆的电话,张浩简单解释了几句,问清地址,把孙诺塞进出租车送回家,在他老婆的道谢中挥了挥手离开。
看得出来,孙诺有个好妻子,怀着身孕睡衣套了件外套就出来接人了。
一个人慢慢往回走的张浩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了,不过没关系,酒意上来,身上很暖和。想必大多数人,张浩都是幸运的。
还好,孙诺虽然喝多了,但给出的消息还是很准确的,至于他酒醒之后会不会后悔,就不是张浩要关心的事情了。
十六个人里有两个是三个副总的心腹,就算拉进金帝物业张浩也不敢放心用。除去孙诺,还有八个人已经明显表示出了跟着张浩的意图,只是碍于面子,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剩下的五个人还在观望中,涉及到上层斗争,一个不慎就是被辞退,不敢大意。
了解了具体之后,张浩开始逐步瓦解,这八个人只要张浩再稍稍一点加利,收入囊中完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