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杀人一案,主审为应天府通判黄成先,与当时审陈操一样,为了公平起见,请了北城兵马司经历廖文前来旁听,与之还有江宁县典使等一众当事官员,陈操为了避嫌,并没有亲自来,而是派了韩时中这个总旗官前来坐班听案。
一众角色到齐之后,黄成先一拍惊堂木,传唤宋澈过堂。
宋澈有军伍身份,府牢并不敢私下用刑,所以其出现时与陈操见面时一样,毫发无损。
“宋澈,你本为军中人,今日过堂,可以暂且不跪,站着回答就是。”黄成先当先发话,然后盯着跪在堂中的张亮妻子问道:“张陈氏,本官开堂,你先自报家门,与那死者张亮是何关系?”
张陈氏哭哭啼啼道:“启禀诸位大人,民妇姓陈,江宁人氏,张亮乃民妇的相公。”
“你有何冤屈,仔细道来。”
张陈氏拿绣帕擦了擦眼泪:“回诸位大人,民妇相公有秀才功名在身,一直在南京国子监苦读,然而昨晚突然从南京城回到江宁家中,且回来时面部还有瘀伤,相公并未说及原因,便回房睡觉,今早民妇起床时便发现...发现...相公已经去世了。啊....”
主要过程讲完,黄成先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江宁县典使官问道:“你县是怎么处置的?”
典使站起身朝着黄成先拱手:“回大人,下官接到苦主报案之后,便带着仵作等前往张家查验,经仵作仔细查看,张亮乃是死于胸骨断裂导致的内脏出血。”
“江宁仵作,可却有其事?”黄成先正声问道。
“回大人,小的乃家传仵作行,验尸多年,却乃其事,若是大人不信,可叫应天府的仵作再验一次。”
黄成先点头,然后又问张陈氏道:“张陈氏,本官问你,是谁把张亮送回家中的?”
张陈氏抬头道:“回大人,送相公回来的是他贴身的奴仆。”
“那人在何处?”
张陈氏仔细一想,便摇头:“第二天便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吓着了回了家去了罢。”
“行了,宋澈,本官问你,当晚你可是与张亮发生了打斗?”
见黄成先问自己,宋澈点头,然后有些气愤道:“定教诸位大人知晓,当晚我带着麾下前往醉乡楼收例奉,快出门时那张亮突然对我大声辱骂,言语波及我过世的父母及家中其她女眷,我仔细回想,平生并未与其有过任何交集或是仇怨,而他当时的样子也并不像喝醉酒,当时气愤不过,与之动了手,当时...”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