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便有人提点最近有押解松江卫指挥使卢华的南镇抚司的锦衣卫来京,很有可能就是对面的这群人。
“侄女见过张伯伯。”张问达坐定,后入的李湘赶忙上去屈膝行礼。
李懋桧是万历八年的进士,比之张问达早了三年,在大明官场这个最重出身的地方,即便李懋桧官不高,但资历却比张问达要多,更何况两人师出同门,两家关系非常要好,李懋桧能入京为官,张问达在背后也出了不少力气。
脑海中闪现着张问达的资料,但也很少,陈操只知道这个张问达乃万历至天启朝内有名的官,名在这个老头子不结党不营私,是少有的正直中间派,而且其本身是有一定学问实力的。
张问达笑着点点头:“你怎么南下了,你父亲可知道?”
李湘含笑道:“伯伯不必担忧,家中在金陵有些产业,家父在京中用度,还得靠这些去支撑,我家就我一个后人,可不能断了这生意,否则家父在京中连宅子也买不起。”
“也是,”张问达以老奸巨猾形容最不为过,转头看着陈操,再看他身边的赵信等,便道:“方才听闻纳兰先生佳作,再看其人,与京中传言相差无几,”
话里两头懵,还未等陈操作答,只听张问达道:“你怕就是锦衣卫千户官陈操吧?”
既然被识破了身份,陈操也不敢再装了,对方可是吏部尚书,于是拱手:“下官见过尚书大人。”
“嗯...”张问达上下打量了陈操,先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却又露出了严谨的表情,指着身后的锦衣卫道:“本官身后这些个锦衣卫,乃是你们北镇抚司的人,你可知道他们去哪里?”
陈操拱手:“还请尚书大人明示。”
张问达看了看和陈操站在一起的李湘,不禁摇头:“数日前,有人接到举报,言南京锦衣卫在一桩公案上徇私舞弊,擅改刑狱,锦衣卫乃天子亲军,事情经通政司传到内阁,陛下知晓后,龙颜大怒,命本官南下之时,好好看看是怎么回事,这几位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就是南下负责监督的。”
陈操心里一惊,张问达这个老油条乃是吏部尚书,按理是完全不用理会陈操这个锦衣卫千户小官的,而且锦衣卫在文官心中形象一直不好,没几个文官会和锦衣卫打交道,现今却对陈操说出了这么多话,想来定是有原因:“下官愚钝...”
站在张问达身旁的锦衣卫前出,朝着张问达欠身,然后又朝陈操抱拳道:“陈大人,卑职乃北镇抚司经历司参事张伟,奉指挥使大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