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还得变卖之后才能得钱,那么多皇庄,所得钱财,陈某估计就是八九十万两银子而已,嘿嘿...”陈操一脸的坏笑:“不是陈某吹嘘,陛下这一年的钱财还比不过保国公三个月的收入,国公爷以为陈某说的对不对?”
“你莫要信口雌黄...”朱彦荣厉声打断了陈操的话。
陈操摇头笑了笑:“咱们又说这次,李维翰乃是万历爷宠妃的亲弟弟,属于皇亲国戚,那厮在辽东巡抚任上大肆受贿,他被弹劾下来的时候想必保国公定然清楚,这种人难道保国公还想与之同流合污?”
一句话就触及了朱彦荣的心底,李维翰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受弹劾还能混到右都御史那也是给万历皇帝给了钱的,不然早就被拉下马来。
“保国公啊...”陈操长出了一口气:“那批所谓的赈灾物资全是浙江产的丝绸、茶叶和瓷具,试问保国公,已经食不果腹的流民如何能用这些高档之物,哈哈哈...”陈操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保国公,你今日若是不和我单独谈,我保证把你也拉下水,还好你今日找了陈某,否则...”
说着陈操一脸杀气的盯着朱彦荣:“不怕实话告诉你保国公,海贸一事,参与的并不止魏国公,还有当今司礼监掌印魏忠贤,虽然朝廷明面上禁海,但...”陈操斜睨着朱彦荣:“保国公参与的事儿...我们乃是锦衣卫,你猜陈某知道不知道?”
朱彦荣明显身体颤抖了一下,瞬间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慢慢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道:“难怪啊...事涉魏国公,放着定国公不选,陛下偏偏选了我...”然后盯着陈操道:“莫不是海贸的事情陛下知晓?”
陈操脸上的杀气没有了,换来的是一股嘲讽的面容:“锦衣卫办事,想让陛下知道的事情就肯定知道,当然,不想让陛下知道的事情陛下肯定不知道,就好比保国公与白侍郎私底下的龌龊事...”
朱彦荣猛的一抬头,良久才道:“你们锦衣卫敢查本公?”
“保国公见谅...”陈操笑道:“那是北镇抚司的事,陈某在南镇抚司,查也是查南直隶的事情,北直隶的事还不敢伸手。”
人人都知道官场上的话七分是真,三分是假,既然陈操敢提出来,那么他肯定知道当中的隐情。
朱彦荣是勋贵粗人,也不拿文人的套路出来,当下就拱手:“还望陈大人莫要将这丑事说出去。”
陈操点头:“国公爷放心,那些事情咱们知道了该说和不该说心底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