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喜见陈操如此礼貌,便也收起了几分傲慢,然后直接坐到陈操对面:“也不与陈大人客套了,不知道这次陈大人来兖州有何公干?”
陈操怕是理解了几分,上一次锦衣卫去曲阜看田肯定是惹了孔家的注意,这个天下第一大家族有些势力,以为是朝廷有什么企图:“孔管事放心,此次陈某来兖州,其实是来买田的。”
“买田?”孔天喜皱眉:“南直隶与浙江境内的肥田那么多不买,偏来山东买,陈大人可是不知道山东近年在闹旱灾?”
敢情是在怀疑自己
陈操笑着道:“孔管事误会了,南直隶的田太贵了,陈某的家当买不起,所以只能来临近的山东看看,这回实在是来买田的,所以正准备明日前往曲阜拜访衍圣公,请衍圣公给个方便,让陈某在兖州府以东买些无主的荒田,种植一些庄稼。”
孔天喜想了想,便道:“这么说吧,想买也可以,那些旱田至少有二十万亩,每亩价格是一两,外加五分田利,若是陈大人愿意,我这就回去给衍圣公禀报。”
“你们也太黑了...”赵信当下就急了。
陈操摆手制止了赵信,然后笑道:“能不能便宜一点?”
孔天喜打开折扇摇头:“现在是这个价格,若是陈大人不愿意,日后再来,恐怕就涨价了。”
“行了,”陈操也打定了主意:“田你们留着埋人吧,本官不买了,来人,送客...”
“你...”孔天喜怒目看着陈操,然后站起身冷笑道:“陈大人好脾气啊,哈哈哈...”
孔天喜摇着扇子怒气冲冲的离开,陈操坐在板凳上,夹着一块牛肉,想了许久觉得不妥,便道:“去找曲阜当地的坐探,查查这家伙。”
“去不了...”赵信一脸的为难。
陈操眉头一抬:“什么意思?”
赵信道:“自衍圣公传袭以来,曲阜就没有锦衣卫的探子,整个兖州境内只有府城有,曲阜一去生人就会被当地的人跟踪,大人您忘了上一次咱们的缇骑被打成重伤的事情了?”
“藩王府不是都有锦衣卫的 监视坐探吗?”陈操皱眉。
赵信觉得陈操有些傻,但又不敢说,那表情:“曲阜没有藩王...”
“呼...”陈操长舒一口气:“你这厮就是一个杠精...”
赵信不懂什么意思,以为陈操夸他:“嘿嘿,大人,衍圣公是大明天下士子的风向标,若是得罪了他,比得罪藩王还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