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何和礼率领大军赶到之时,便遭到了右卫剩余士卒与水师官兵的无情打击,在冲锋了七八次后才发现眼前这股明军气势强盛,而且他们的火器加在一起颇多,根本没办法冲破他们的军阵,不得已选择撤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陈操的部队登船离开。
岸上的阻击战一直持续到傍晚,直到最后一名右卫士卒登上小船之后,何和礼才率军赶到河滩边上,然后朝着还在运输小船上的士卒放箭。
这一举动也射杀了不少士卒,陈操在旗舰上看着一切根本没有办法,所有火炮和弹药都用在了陆地上,水师现在除了靠燧发枪之外,还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伯爷,咱们怎么办?”赵信望向陈操。
陈操望着岸上的何和礼大军,然后道:“打旗语,传令,舰队朝着大凌河走,沿途不靠岸,先看看情况再说。”
“是...”
“耀中,”宋澈登上陈操的旗舰,上了甲板道:“这回真让你说中了,我服了,以后我全听你的。”
陈操无奈的发笑:“若是孙得功那厮中途不反水,我想西平堡这一战还有的打,说不定还能反败为胜。”
“我在沿途收拢了一些从沙岭驿还有西平堡跑出来的残兵,要不要问一问。”
陈操点头:“也好,我先休息一下,你等一会儿带着人来见我。”
...
“卑职辽东经略熊大人帐下总兵刘渠所部,团山堡守备周定芳,拜见定武伯。”
“卑职西平堡副总兵罗一贯帐下所部斥候百户李兴业,拜见定武伯。”
宋澈看向陈操:“伯爷,他们两个我问了问,乃是两地溃兵中官职最高的。”
陈操端坐在椅子上,虽然有海水的波浪,但这是在辽东湾的内海,还算是平稳:“本伯不追究你们溃逃的责任。”
“谢伯爷大恩。”两人齐声说道。
陈操接着道:“周定芳,本伯问你,沙岭驿一役战况到底如何?”
周定芳拱手:“回伯爷,我军刚刚抵达平洋桥便遭到了鞑子的伏击,两万援军四散而逃,刘总兵带着我们赶到了沙岭驿与祁总兵汇合,前日鞑子对沙岭驿发动进攻,我军数次战退鞑子,但却被奸细出卖,刘总兵战死,祁总兵带着我们突围,但身受重伤,路上经过西平堡时卑职与他们走散,现在不知道下落。”
陈操皱着眉头,祁秉忠带队突围而退,经过西平堡肯定要遭殃,身受重伤,能不能回去都是一个未知数:“西平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