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卢象升和中等身材的孙传庭:“朝中东林诸公和正直大臣们都不愿意去辽东,经略府名下的官僚差了许多,正差洪大人这等人去支援张大人。”
卢象升脸倏忽一下便红了,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孙传庭好点,虽然他的座师是孙承宗,但这个人和卢象升一样,都是正气长存的名头人物,不然也不会因为魏忠贤专权而自己辞官回乡。
洪承畴愣了一下,辽东虽然危险,但旋即便觉得这确实是个机会,于是拱手:“下官提学浙江数载,自觉无甚成就,今日得伯爷赏识,能为陛下做事,实在是下官的福分。”
“好,”陈操抚掌:“本伯这就亲笔手书一封推荐信,然后安排锦衣卫亲自带你去辽东,你且安心回去准备。”
洪承畴拱手:“下官谢伯爷...”
“孙大人不喜我陈操是阉党?”陈操转换眼神看向了孙传庭。
孙传庭即便是有一身浩然正气,但现在他实际的身份也是平民百姓,虽然被锦衣卫扣押,实际上在来的路上也并没有吃多少苦头:“草民见过定武伯。”
“自神宗皇帝后期东林党把持朝政以来,萨尔浒大败、广宁失陷,陕西民乱反复,朝中无钱、无粮,坐视鞑子势大,各个土司相继反叛,朝鲜、蒙古丢失,亦力把里、三边等地战乱不堪,山东、河南大旱连连,流民四起,饿殍遍野,陕西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事情,孙大人,这些事情都是东林党当政以来发生的,你有什么看法。”
陈操的话句句诛心,这些都是东林党粉饰的所谓大明盛世之下的乱局,孙传庭只知道其中一些,哪里像陈操一样了解的这么多,心中千思万绪,陷入了沉默。
陈操便转头看向了卢象升:“张问达与本伯关系很好,这一点你可以去问一问他,本伯知道你进士出身,但弓马娴熟,在朝中做文官不如出来做武将,反正我大明朝现在的规矩是以文制武。”
卢象升的座师乃是张问达,有这一层关系,陈操觉得要收编其应该问题不大。
果然,在很论资历和出身的明末时期,卢象升便愁绪起来,张问达乃是东林党元老,陈操又是阉党,坏就坏在陈操与张问达的关系是朝中尽知的事情。
陈操知道卢象升陷入了为难,于是便道:“两位,本伯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就在我定武军中观摩一番,三天之后本伯再与你们商讨去留问题,赵信,两位大人你一定要礼遇。”
“是...”
出得镇抚司,陈操便想起其他人来,转头看向赵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