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人但请罪的事情却是他去做。
陈操的到来在沐启林的眼中多少有些看笑话的成分。
“定武伯可是来看我国公府笑话的?”沐启林让人端上茶水,然后一脸不舒服的看着陈操。
陈操是比较喜欢和云南茶的,特别是黔国公府的普洱:“普洱茶不错,虽然入口有些闷苦,但转瞬而来的香甜是龙井这等绿茶没办法相比的。”
陈操明显的话里有话,沐启林浸淫南京多年,跟那些官场老油条不知道打了多少交道,这等话是听得明白的:“定武伯,普洱不是人人都能喝的。”
“沐兄弟这句话不对,你可是国公府的人,即便是庶出,那也有资格喝这口普洱茶的...”陈操敲了敲茶盖子,然后笑道:“再说,云南茶山众多,沐兄弟身为庶长子,若是没人去耕种,沐兄弟也是可以代劳的。”
沐启林身体轻微一动,然后面不改色道:“定武伯说话当真为难人,即便茶山众多,那也是当下人所有,在下人微言轻,可没有那个实力可以去耕种那么多的茶山。”
“非也...”陈操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摆手道:“沐兄弟若是一个人种茶,那是自然不行的,即便可以,也得累死,沐兄弟要是累出了好歹,本伯如何能喝上这等好茶?”
陈操打趣的说着,然后轻笑道:“再者,哪个茶园主不是雇佣了采茶的帮闲,以沐兄弟在金陵的身价,怎么的也有些余财可以请一些帮闲采茶种茶不是?”
“定武伯,”沐启林插话道:“神宗皇帝亲令云南不得有锦衣卫坐探...”
“非也,”陈操又摆手:“世宗皇帝的话在神宗皇帝来看那就叫祖训,世宗皇帝曾下令全国都要有坐探,再说,成祖皇帝也曾经下过这个命令,难道沐兄弟不知道?”
沐启林被陈操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但现在看来对方的确是有备而来:“家兄在云南处事确实有些过分,不过家父也是教训过了,还望定武伯在这件事情能帮衬一二。”
“巡按御史余瑊已经将事情原本上报了京师,奏折途径南京时本伯才知晓,此事可大可小,不过,”陈操转换了话音:“沐启元在云南的不法事众多,此次本伯断定,朝廷定然不会善了。”
沐启林愣神,然后便苦笑道:“定武伯,新茶刚刚种下,茶园主怎么可能就把它们挖出来重新种?”
“非也...”陈操再次摆手:“新茶得了虫病,若是不挖了重种,定然会波及其它新茶,到了收茶的季节,本伯想除了颗粒无收外,恐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