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本侯不得不思考一下,你们是不是借此想要压榨本侯的粮食,所以,本侯决定,暂停放粮。”
此话一出,台下四万多人人传人听完之后有的忍不住便放声大哭,刚刚吃了三天的白米馒头,因为一个人而全没了,不少人心里不知道痛骂了正在被挂在旗杆上的人头多少次。
情绪激动的流民有些亢奋,陈操见状便道:“这样吧,你们若是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本侯就接着放粮,不过,你们最好把你们当中压榨你们的人揪出来,别怕,有本侯在此,谁也不敢把你们怎样,他们若是敢威胁你们,本侯就让他们尝尝钢刀的滋味。”
不多时,当所有人听完这句话后,不少人开始看着身边的中年人,作乱的大部分也是这些人,一下就引来了无数仇恨的目光。
“打死他们...”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被长时间压榨的流民底层纷纷朝着那些曾经压榨他们的人冲过去,将手里的缺碗和木棍打过去,一时之间,整个浦东码头乱成了一团。
而乱像一直存在于白线之外,四万人好像有意识的避开白线,因为他们知道,进入白线就是死。
“你从哪里找的会说陕西话的?”
陈操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顺道问身边的赵信。
“侯爷不晓得,陕西三边等地历来是我南镇抚司的重点关注对象,所以暗探缇骑相对较多,要找几个说陕西的话都是小意思。”
赵信踮着脚看了看这嘈杂的乱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杀鸡儆猴,这四万人,不死个百八十个,还镇不住场面。”
陈操一脸冷漠的说着,乱世就要用重典,而治乱世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要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长记性。
‘揪斗’风波足足持续了近半个时辰,陈操脚都站的有些麻了,的确有人被活活的打死,半死不活的都有五六十人。
陈操见状,便拿起土喇叭大喊道:“都听好,没了这些人在你们中间的存在,你们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便都是平等的百姓,本侯很是欣慰;
不过,本侯的粮食的的确确没了,只能供应你们今天这一顿,吃完了今天,明日本侯就要撤掉粥棚。”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哀泣之声四起。
“肃静...”
陈操再次举起喇叭:“苏松两府乃是南直隶产粮之地,本侯来时曾向松江知府衙门购粮,但他们推脱了,本侯现在是有钱买不到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