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可就是此人打下的,切莫轻视于他。”
孙承宗抚着胡须,转头问道:“北廓城这边防线可有仔细分配下去。”
刘国柱躬身:“自观音门到定淮门已经全部设防,每个门一万人马。”
“告诉各门守将,严防死守,切记小心叛军夜袭攻城。”
“不会吧?”刘国柱有些难以置信:“南京城高墙大,夜袭攻城岂不是自找死路?”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到最后就越有可能出现。”孙承宗冷眉看着远处:“老夫在来之前便听说凤阳失陷虽然高起潜打开了城门,但那是张高平已经率军从感化门漏夜破了城。”
张国柱闻言突然惊醒:“阅江门一线仅有两丈上下,乃是北廓城最低处,另外那里是石灰山与狮子山的连接之处,地势虽险,但防守却最弱。”
孙承宗转身看向张国柱:“你亲自再带五千人驻守阅江门,切不可大意,老夫敢断定,张高平一定会打阅江门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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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若是破了城,本督亲自上表王爷给你们请赏,便是破不了城,今夜的功劳也能记在他日城破之后。”
张高平一身戎装,按照白天的计划,今晚将会是他们对上元门发动进攻的时间:“所有人听好,咱们从洛阳一路杀来,便是连中都也被咱们破了,只要破了南京,这天底下便再没有能难得住咱们的城池;
都记好,奉天靖难,顺应天意...”
“奉天靖难,顺应天意...”
叛军大营的动静驻守在城头的马世龙已经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便上了城头,在看清楚叛军大营火把开始点燃之后,立刻派人通知了在石灰山大营的孙承宗。
待到孙承宗堪堪赶到上元门时,各种火器的震响,弓弩弦绷响此起彼伏,伤员不停的被抬下城头。
“督师...”
马世龙见着孙承宗上了城头,赶紧命亲兵拿着盾牌护了上来:“此地危险,还请督师城下指挥。”
“情况如何?”
“叛军从酉时开始发起进攻,攻势猛烈,不计代价的将城前的壕沟填平,然后火炮齐发,确实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直到下官赶到之后才将刚刚爬上城头的叛军给赶了下去。”
咻...
崩...
一支弩箭的箭尾在前方一个护卫亲兵的盾牌上上下颤抖,吓得马世龙赶紧转身推着孙承宗:“督师快下城头指挥,这里交给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