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嘲的徐弘基,然后轻轻摇头:“大明朝烂在了骨子里,我说过,要重塑大明,所以要推陈出新,要想改革成功,必然要死人,正所谓不破不立,现在正是时候。”
徐弘基抬头:“所以,你陈操要拿我魏国公府开刀...哈哈哈...”
陈操也跟着笑了笑,只可惜他是冷笑:“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我不与魏国公你计较,不如敞开了说,我要在整个南方施行松江新政...”
徐弘基一停,然后喘着粗气:“你...你...你要在南直隶均田免赋...”
陈操笑着点头:“魏国公聪慧过人...”
“哈哈哈...”徐弘基大笑不止:“陈操,你疯了吗?如今建奴入关虎视眈眈,你不去与之抵抗,却在南方富庶之地均田免赋,你...哈哈哈...你还想成就大业?痴人说梦,你知道南直隶的富家翁有多少?
若是离了他们,日后你的领地只会乱上加乱...”
“哦...”陈操挑眉:“是吗?松江府现在的商业税收入已经到达了天启六年之前的三十七倍,比之崇祯二年北方赋税增加了十五倍...”
陈操有些自豪的说着:“国公或许不知道崇祯二年北方的赋税,我倒是知道,那年的北方七省的富庶加在一起不过两百万两银子,而我松江一府的商税已经达到了三千万两...”
徐弘基心里发寒,这个数据多么的恐怖,松江一府一年的商税就有三千万两,那是整个大明朝十年的赋税总和,这还只是一个府...
陈操接着道:“苏州均田免赋之时确有叛乱,不过镇压之后已经安静了下来,现在苏州府境内的百姓也和松江一样过上了安稳日子,百姓安稳之余钱财就会大花,流通之后商业更加发达,照此下去,并不是我吹嘘,就是用钱也能把建奴活活砸死。”
陈操说的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顺了口气:“魏国公,南直隶的均田免赋,希望你配合...”
“若我不配合呢?”
陈操讪然一笑,站起身走到中堂门口,头也不回的说道:“魏国公府若是想在以后保住中山王开创的数百年基业,就得想清楚了...”
陈操走了,徐弘基有些失魂落魄,他不是不清楚魏国公府的家底,两百多年的积累下来,已经是南直隶的权势首富,无人能比,若是交了土地出去,身家...
陈操给徐弘基留下了一个要命的选择题。
有负隅顽抗的人,便有聪明伶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