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问道:“二位这是?”
他相貌平庸,但声音却极好听。
不轻不重,从容温和。
秦礼用余光观察顾池。后者神情自然松弛,眉眼间仅有被冒犯的气恼,不似作假。他有些不确定了,下意识松开手:“谭清光,那你又是何方人士?在何处任职?”
青年答道:“四宝郡治所任职,乃是主簿帐下文吏,奉了命令来送紧要文书。”
祈善目前的头衔仍是主簿,但手中实权相当于四宝郡郡守。沈棠这一年势力变动太大太快,具体的改动还要等新的官制确定。派遣身边文吏过来送文书,定不是小事。
也难怪谭韶手中会有主公令牌。
这枚令牌还真是祈元良的。
青年双眸微垂,看着秦礼手中的剑锋。
“不知下官哪里冒犯秦君?”
“哦,这是个误会。”
秦礼将佩剑送回剑鞘,剑身与剑鞘摩擦动静引得顾池低头,内心骂骂咧咧——秦公肃要是失了准头,这一剑要误伤自个儿的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瓜果然难吃!
顾池得了自由,忙不迭跑路。
他恨不得自己有八条腿,跑得再快些!
祈元良这厮惯会火上浇油,秦公肃本就对他当年一事耿耿于怀,如今见面又戏耍,仗着主公偏爱,他是真不怕被恼羞成怒的秦礼大卸八块啊!祈元良迟早会死于贱!
秦礼侧身让路,青年拱手行礼。
迈着稳健从容步伐朝着主帐过去。
看着青年的背影,某种熟悉感仍挥之不去,秦礼抬手施展一道窥心言灵。倘若青年是普通人,必然无所察觉,若是文士……
青年步伐微微一顿。
尽管动作幅度很小仍被捕捉到了。
秦礼寒着脸色以言灵追上,青年掀开布帘的动作一顿,似不解地看着身侧秦礼。
二人眸光交错间有杀意奔涌。
短暂交锋却被沈棠的声音打断。
“进来吧。”
“公肃还有其他事情?”
沈棠没想到秦礼会去而复返,还来了个自称是祈善派来的人。她看看秦礼,又看看陌生青年,后者在前者斜后方一个身位,正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张口做了无声口型。
翻译一下,是“谭韶,清光”四字。
沈棠:“……”
她知道秦礼和祈善之间有旧仇,若今日真帮祈善,秦礼这边就不好哄了。心思一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