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统一团结,彻底杜绝日后隐患,王庭肯定要强制他们学习康国雅言。那些据说祖宗传下的古蛮语就算没湮灭在战乱疾病之下,也会随着时间更迭自然消失的……
并非人力所能扭转。
沈棠闻言也颇感遗憾:“真是可惜。”
顾德赞同地点头,感慨万千道:“确实可惜,当世懂这些古蛮语的人越少,用以军令传递、军中调动便越适合,敌人难以破译。”
这不比绞尽脑汁的加密手段更方便?
沈棠:“……”
他俩说的可惜应该不在一个点。
从顾德身上也能看得出来,为何乱世这么多年都没人主动将言灵用于生产建设。因为人家碰见啥新鲜事物,第一反应都是这玩意儿能不能用来干仗,能不能用来搞敌人。
沈棠拍拍他的胳膊:“Good!”
顾德一本正经:“主公有何吩咐?”
这下轮到沈棠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了,总不好直接说自己又在玩梗,她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有容的提议很好,想来这世上濒临失传的语言也不止这一种,你给我提了个醒,咱或许可以招贤纳士,向民间寻求擅长此道的人。不仅有利于自身,日后也能留下只言片语给后来人,让后人知晓它们曾存在过。”
顾德闻言险些当场恸哭出来。
只是他忍住了,唯有微红眼眶昭示主人内心此刻的波澜,他动情道:“倘若院长尚在,听主公这席话定要引您为毕生知己……”
默默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求荣华,只留后人。
主公是真的懂院长!
沈棠三秒钟做了十几个假动作,轻拍顾德手背,真情实感道:“哎,我也遗憾。”
顾德跟夏侯御两人简直是社交恐怖分子,哪里都能拉过来朋友,关键是这些朋友听说他俩背书,拖家带口、挂印辞官都能跑过来一起干。沈棠一度怀疑他俩是不是魅魔假扮的,追根溯源才发现根源还是在渠清书院上面。
那位院长肯定人脉更广,结交更多。
哪都好,就是死得早。
沈棠露出最温和近人的笑,坦然道:“有容与子宽继承先贤遗志,有尔等同行,何尝不是跟先生携手?遗憾,也不是那么遗憾。”
刚有些淡化的眼眶又蒙上淡淡水雾。
顾德唇瓣嚅嗫着,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夏侯御也心绪激荡,良久才平静。
休整兵马,稍作整顿,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