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看向前方拐进了绕城高速的宾利雅致说,“我最后提醒你一遍,如果做了就回不了头了,我不想今天的事情弄成这样收尾,因为事后我解释起来会很麻烦...特别麻烦。”
“不需要什么解释,没人会知道啊...”
林年不再说什么了,一直放在身前的左手抬起伸向了身旁的女人,陈小姐感受到那温热的手触碰到自己的后背时浑身都绷紧了,而后又忽然软在了座椅上,任由那只手向上触碰到了自己的后颈...再然后,她头发里的一根发髻被抽了出来,放在了五连环仪表盘前。
陈小姐愣了一下,然后看向那根发髻,...可那哪里是一根发髻,那根本就是一把开锋磨砺好的短匕。
铸铁的短匕修长狭窄,刀身上开好了三道二长一短减轻短匕重量的樋,造型精美而危险。几乎可以想象使用者在受害者防不胜防的时候一刀扎入心脏放血的场景。
契诃夫说过,如果故事里出现了一把枪,那它就非发射不可。
跑车驾驶室内陷入了死寂,直到有人轻轻吸了口气。
“我最后的最后,再说一遍。”林年手指轻轻点在了那根短匕上,目光平静地看向前方的,“无论你想干什么,停手,今天晚上我不想出什么意外。”
车内的温度忽然就降下来了,所谓的暧昧的气氛随着这么一句语气平稳到波澜不兴的警告彻底冰封,在后视镜的倒影中,林年的眼眸里跳动着燃烧般的金光,深深地藏在瞳仁的深处,似乎随时都可能引燃整个瞳眸灼烧可视的一切。
“你...”陈小姐呆呆地看着那把被林年从自己盘起头发里抽出来的短匕,大概脑海中在高速转动思考该怎么解释...可这种情况下她真的能解释得清吗?
“我怎么猜到它藏在你的头发里的吗?”林年问。
卡塞尔学院每一个男性学员都会上一届由女性特工专员指导的课程,专门详解女人身上可以藏武器的所有位置。比如晚礼服下的大腿侧部,也比如高跟鞋的侧鞋面...也比如盘起的黑色长发内部。
如果在陈小姐的头发里找不到短匕,估计林年下一步就得摸大腿了,但好在他一次就找到了这把短匕。
“你应该感到幸运。”林年做完一切后没有任何进攻性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前面的路况,“如果是往常的任务,你现在已经被打包送往审讯部了,而不是我坐在这里继续问你话。”
“你在...说什么?”陈小姐的声音忽然有些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