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语言。
在这段空档中林弦侧身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火柴,拇指轻推火柴梗将其弯折到红磷条上,单手划燃了火柴伸入了桌上的油灯内,点燃了这唯一一盏真正需要燃油作为燃料的灯火。火光先明再暗,随着光线趋于稳定,林弦脸上柔和的线条也被阴影打得立体了起来,眼中倒影着那摇曳灯火煞是美丽,“放心讲述你的问题吧,楚子航,打开心扉是心理治疗必要的过程。”
也就是这个时候,楚子航开口说话,“我昨晚做梦了。”
“每个人都会做梦,时好又时坏。”林弦轻轻甩动手腕熄灭了火柴梗丢进了金属垃圾桶里,隔着油灯的温黄灯火,注视着楚子航被光与影勾勒清晰的脸庞淡笑地说,“我想如果只是一个简单的噩梦远不至于让身为狮心会会长的楚子航同学你特地来找我,毕竟在以往的心理部咨询记录上,你的主动申请记录是零,留存在案的有关你的心理治疗次数只有短短五次,并且还都是执行部强制命令进行的心理情况检查。”
“请问...”楚子航想提问,但却一时间找不到对林弦合适的代称。
“叫我医生就好,当然,仅限在本次心理咨询,如果是平时的话叫我的名字就行。”林弦轻轻颔首。
“请问医生,梦是由什么组成的。”楚子航点头,平稳地问询。
“大脑在处理记忆时,散落出来的神经脉冲。”林弦按动圆珠笔,“在人脑夜间休眠时神经元不会停止对信息的处理,记忆在经受人脑处理时会扬起灰尘一样的生物电流,在被神经元接受后就会产生梦境——这是我认为的梦的本质。”
“梦是记忆的碎片?”楚子航提炼出了林弦表达的要义。
“可以这么说。”林弦点头,“弗洛伊德释梦的核心观点是:梦是本能欲求无法满足后,潜意识伪装表达的产物。即想表达人在睡梦时会优先处理大脑在意的一些记忆,那些记忆通常都是做梦者重视的,渴求的,亦或者...惧怕的东西。”
说到这里,林弦笑了一下,“说起来也是巧了,上一次跟我谈话的病人也是因为梦的缘故才寻求了我的帮助。”
“我梦到了我从未见过的场景和人事。”楚子航说,“这正常吗?”
“你的意思是你的梦境出现了你从来没有过的记忆?”
“是的。”
“能具体描述一下梦的内容吗?”
“都是有关一个女人的。”楚子航说,“内容只是一些日常的琐事,没有特别反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