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却拗不过老道的蛮力,只得对姐姐喊话:“等我一会。”
出了中心,已是夜幕降临,海上生明月,嗖嗖凉风徐来,水上波光粼粼,可惜身边不是佳人作伴,而是糟老头。
潘叔一句,“小子,贫道是故意叫你出来的。”
我不情不愿的,“真扫兴,本小爷正在享受美好时光,你就进来捣乱。”
“你的美好时光不在这里,”潘叔却说,“再说了,你才来了没两天,这么快就忘了旧爱,真是够没良心的。”
“你。。。。”我差些说不出话来,“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哪晓得我忘没忘?”
“没忘就好,”潘叔继续揶揄,“你这女神姐姐要是跟前任比,哪个好?”
我下意识左顾右盼,才回答,“明知故问,当然是在树下见面那个好。”
“我就知道,”潘叔笑了笑,“你这家伙啊,就是舍不得盈盈,可是人总要向前看,毕竟你已经有徐芷钰了,以前那个就忘了吧,没有后悔药吃。”
“唉,”我仰天长叹,“当时只道是寻常。”
“瞧你这德行,”潘叔不屑的说,“人家在的时候不好好的对人家好,现在走了,一头吃着新花,一头想着回头草,真服了你。”
“你别说了,”我不由得望着海上明月,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潘叔,你年轻时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废话真多,”潘叔极不耐烦,“我这出家人三生都得断情绝爱,哪里有爱过的人?你想多了。”
我还是噘着不放,“真遇到了,喜欢了,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潘叔盯了我一眼,“发乎情止乎礼呗。”
“真有你的。”
“小子,”两人不经意走到那陈少襦护身的高塔前,“今晚你跟贫道在此守夜。”
“为什么啊?”
“以防海里的东西不安分。”
“敖钦不是说过不再追究了吗,难道还能出尔反尔不成?”
“难说,”潘叔看看平静的水面,“就怕水族不靠谱,还是防着点,尽量别让你那徐姐姐牵扯进来,毕竟人家不谙世事。”
我这才晓得,“你不说我倒不察觉,徐姐姐眼睛清澈,毫无杂质。”
“跟了我这么久,总算你有点慧根。”
唯有和潘叔打坐在沙滩上,望着陈少襦的高塔,渐渐入睡。
睡梦中,却是在图书馆马路对面那颗蓝楹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