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很普通的火绳手铳。
基本上就是把老火铳的杆子改成个弯柄,弯柄中间掏个洞,插一根之字铁杆,上边是火绳蛇杆、下面做扳机,扳机有块弯铁当弹簧。
简易到简陋,这东西打好管子,把铳膛钻光也容易,八个钻铳匠一个月就能做三十杆出来。
看得刘承宗直纳闷:“做这玩意干嘛?”
“我是这么想的,哥你看啊,辎重哨现在,有征募队、骡马队、车驮队、塘骑队和医匠队。”
刘承宗是没管过辎重的事,反正一直是缺啥都让人找承运。
营地有的找承运,营地没的还是找承运,在延安府地界上,他肯定有办法把事办了,就用不着操心。
不过他知道,辎重哨和工哨都没按战斗哨的编制来,也是兵分五队,具体每队干嘛他不知道。
承运介绍起来如数家珍:“骡马队管牲口、车驮队管运送、塘骑队遮蔽周围、医匠队管救治伤病,至于这征募队啊,嘿!”
他咧嘴笑道:“这是辎重哨在肤施县的神来一笔,是由他们从百姓里雇人,征募民夫帮忙。”
这个刘承宗倒是能理解。
征募民夫是承运的拿手好戏,单就打柳国镇、李卑那三天,没跟上天猴合兵,辎重哨根本没人,全靠承运从左近乡里弄来上千人帮忙。
又是药材、又是医匠,一大堆事,最后居然被承运弄得还不错。
想来这征募队就是承运在那场战斗之后,给自己弄的帮手。
“我这胆子,哥你也知道,就不装啥英雄好汉了,那天你打完柳国镇,让上天猴找我收拾伤兵,一整夜提心吊胆不敢睡啊,就怕官军和溃兵找到我这来。”
承运抬手盖在桌上画纸:“那会我就想,那么多伤兵,兵器都拿不起来,只要被人打就是个死,后来就看见了你的铳,让师哨长也给我做了一支。”
他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十步左右,拿上就能放准,可比弓箭好学多了,而且不费力,伤兵只要还有只手,他就能打,没指望打第二次。”
刘承宗恍然大悟。
原来承运想弄的手铳是干这个,后面都不用他说了,刘承宗接话道:“前边一大仗,后边就把铳弹药装好,只等着伤兵送下来,还有手就人手一支?”
承运鼓掌道:“太对了!”
长久以来,辎重哨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从一开始只有马驴一家,到如今补齐了人手,但职责还是不太清晰。
但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