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锁甲没办法。
可三眼铳啊,三眼铳是真的狗。
一个个为白利王立下功勋的猛虎英雄,挺着骑矛冲向他们的敌人,隔着七八步,就七八步,战马多扬一下蹄子的距离。
砰的一声响,那个黑乎乎的丑东西冒烟了。
一个管子飞出两三颗铅丸,不是把战马打得吃痛扬蹄子,就是猛虎英雄受伤栽落马下。
他们甚至会围着倒地的英雄转一圈,人死了就不管了,如果还想站起来,就再朝脑袋补一铳。
若非烤肉的丹巴对领地熟悉,带着他们跑进山甩开追兵,丹碚代本这会应该已经吃上给俘虏准备的热乎饭了。
这种对手,你苏芒老爷说人家不是一支军队,丹碚向让苏芒给他解释解释,啥他妈是军队?
苏芒也不知道为啥,这丹碚的脸咋说变就变呢。
不过他也没啥办法,继续解释道:“他们原本每十五人隶属一支百人队,作为大元帅对巴桑的支援,仓促间合在一起,连军官都没有。”
丹碚把脸转向一旁,抬手托着下巴想了很长时间,才转过头来:“没有军官?”
合着自己叫一群散兵游勇打败了?
苏芒大概猜出丹碚为啥变脸了,大概是现实狠狠伤害了这员老将的自尊心,连忙补充道:“也有,有二十一名军官。”
拥有二十一名军官的散兵游勇,丹碚口中啧出一声,微微后仰道:“这就对了,我就说嘛,怎么会没有军官……怎么了?”
看丹碚对敌军拥有军官这事老怀甚慰,苏芒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还该不该说。
丹碚代本又催促了两遍,苏芒才眼神飘忽地答道:“那个军官是个猎人头子,打仗时没在战场,前天夜里带了一百个猎人出去了,被俘的奴隶也不知道他在哪。”
他口中的猎人头子是戴道子,这边打仗时因为很多地方没有道路,又需要登高望远,所以都是由猎人负责侦查。
奴隶眼中总跑出去不见人影的戴道子和塘兵们,就像一群猎人。
丹碚诧异道:“那举旗的谁?”
“是个新兵,应该是新兵吧,老兵总嘲笑他。”
丹碚代本痛苦地闭上眼。
这叫什么事……军官不在战场,一群散兵游勇。
任何一个将军遇到敌军这种情况,做梦都会笑出声。
偏偏,他被这样的人打败了,而且是两次。
丹碚可没忘记对岸山谷方向飘起的黑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