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想了想道:“他希望准噶尔能带卫拉特投降贵族和军队返回天山。”
“若大帅答应。”他看了刘承宗一眼,果然,大帅一脸看笑话的模样:“他愿意杀马盟誓,称臣纳贡,叩头行礼,年年进贡,永不再犯?”
刘承宗当然像看笑话一样,因为一样的要求,和硕特部国师汗那个六儿多尔济也是这么想的。
他啧出一声,摇头笑道:“我就发现这个卫拉特啊,他们首领都喜欢做梦。”
“他们到我们的青海来打仗,打输了,还想着全放回去,他们当我刘承宗是个啥嘛,陆上活佛?”
戴道子知道刘承宗会是这个反应,苦笑道:“大帅,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但珲台吉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说他们是行军五千里到青海,打输了;我们就算把他们都杀了,行军五千里过去,也难以取胜,取胜亦难掌控天山南北。”
有胆量!
刘承宗站起身来,他知道准噶尔台吉说的是实情。
别的不说,千里迢迢的路途,中间还要跨越大漠,最糟糕的是天山那边连座城都没有,他发兵攻打天山,就和大明发兵攻打他、他向康区发兵的情况差不多,甚至可能会更难。
没有道路设施、没有辎重储备,甚至没有村庄能抢劫,军队即使能侥幸打上几场胜仗,长久占据补给不足,也会陷入不战而败的窘境之中。
刘承宗在帐中走了几步,转身对戴道子道:“拿出你的本,记下来。”
戴道子连忙应下,掏出刚从部下拿取回记录了塘兵功过的随身小本,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笔,只好陪着笑从帅案上取了支炭笔:“大帅我准备好了。”
刘承宗点点头,开始在帐中踱步,边走边道:“杀马盟誓,称臣纳贡,永不再犯,这是必须的,既然永不再犯,不如永结同好,元帅府驻军天山,设府立县,诸部学汉文习汉语,绘瓦剌山川地形图。”
戴道子瞪大眼睛直呼好家伙,炭笔差点捏断了,这哪儿是永结同好啊,属于是他娘的图穷匕见了。
他寻思大帅还说人家瓦剌的首领们喜欢做梦,他们家大元帅也没差哪儿去嘛。
无非是瓦剌首领们打了败仗做着打平手的梦,他们大帅打了胜战做着占领国的梦,都属于过分。
“还没完,你接着记。”
刘承宗又走了几步,转身道:“国师汗在西宁养伤,就不回去了,和硕特会在青海有一片牧地,准噶尔部参战军队,挑选三千六百人,余下准其带回,至于投降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