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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支小队几乎有同样的披甲率,除了少数穿戴祖传镶铁皮甲,至少五成士兵穿戴锁甲、四镜甲甚至布面铁甲,带回来的箭头十支至多有一支是石簇或骨簇,剩下的全是崭新的锻打箭簇,还有专门配备破甲的梅针箭和杀人的铍箭。
他们甚至还见到了背负铁锅的骑兵和人马俱甲的具装虏骑。
尽管马背上的蒙古人依然瘦瘦小小,可是在柴时华看来毫无疑问,大明对海寇数十年如一日的经济围堵破了功,穷凶极恶的西海蒙古被刘承宗重新武装起来了。
面对柴时华送进障墙里的信,丁绍胤能说啥呢?
他一点都不怪柴时华,心里还有几分感激,从他看见庄浪卫城头升起属于原宁夏总兵官的仪仗起,丁绍胤就知道自己很难跑掉了。
所有人都知道,在元帅府,总兵官仪仗就是刘承宗的仪仗。
刘承宗出现在庄浪卫城,说明把主力屯于甘州、永昌的三边总督洪承畴在战略上出现误判,元帅府一开始就没打算翻山越岭,而是集结主力进攻兰州,在庄浪河阻拦甘肃方向的军队。
别人狮子搏兔出全力,他们却还在积蓄力量,眼下兰州黄河两岸大军云集,丁绍胤只能自认倒霉,认为他们就是总督误判的代价。
好在他们是车营,对手选择的战术是围困,那么一时半会倒是不担心会被迅速歼灭。
柴时华没打进来是好事,离了战车,柴时华能跑得了,他却跑不了。
战争嘛,尤其是这种明军对明军的战争,你会的我也会,你有的我也有。
在丁绍胤看来,接下来的战斗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用,只有拉出堂堂之阵对决,然后以正合以奇……双方奇兵相遇,奇兵变正兵,再以正合以奇。
到最后谁在局部战场上人多,谁就能以多敌少赢得局部胜利,以多个局部胜利造成大战场的以多击少,赢得最终的胜利。
不过此时,身在古浪峡的洪承畴却像没看见前线紧急军情一般,手里攥着精兵强将死不撒手。
本来洪承畴想调杨彦昌来着,但实在调不动……那陕西名将延安战神谁不知道,光你洪承畴想要指挥吗?延绥巡抚陈奇瑜、陕西巡抚练国事,都想把杨彦昌这支模范军队拉到自己的防线上来。
最后还是陈奇瑜赢了,在安定与会宁二县划为杨彦昌的防区。
毕竟因李自成等人的调动,练国事此时已经进入西安府,主要防范商洛道的十万流贼;洪承畴则在甘肃,防备元帅府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