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制舆图。
差点叫人家发兵捉去,全靠运气好,带着一堆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鬼画符跑了回来。
他们在漠南东部恣意乱窜,就因为热河那边贺虎臣针对镶蓝旗的攻势陷入僵局。
本来你逃我追打得挺顺,贺虎臣一度以为会直接撵进兴安岭东麓的后金腹地。
结果镶蓝旗的费扬古到热河不知为何突然不跑了,回头打了一下,让贺虎臣误以为是后金援军已至,赶紧勒住兵马布置防线。
结果当天夜里,费扬古坚壁清野放火烧山。
火势把贺虎臣吓够呛,但次日刮起了西北风,西边没啥事,风助火势卷上枝头,连武烈河都被越了过去,一直往东烧了几十里地。
直到现在,大火烧了十余日,从伊逊河到老牛河之间百余里山林仍是一片火海,而且看架势,还得再烧个把月。
现在那都不是热河了,是滚烫的沸河。
山火带来最大的麻烦,是整片地域都无法为军队提供粮草,漠南的骑兵就只能一股股的往北跑,从山里跑出来,寻找能放马的地方。
至于镶蓝旗往东跑到哪儿了,直到刘承宗移师前日,贺虎臣的兵才从遵化边外绕路,探明其部往东撤了上百里,眼下在兴安岭隘口的会州卫故地修壕设垒,看上去打算固守。
这都不用分析,一看那架势就知道,等援军呢。
而对刘承宗来说……他都打算给费扬古封侯了。
他放火烧山的举动,与其说像敌人,更想是后金的内奸。
首先,这边的大火一烧,关内的阿济格即使把京师掠夺一遭,从东部的密云、遵化等地破口而出,等待他的也是一片火海废墟。
其次,沈阳方向的后金西进,原本有两条路,北路是克什克腾部所在的隘口,南路则是热河这条山路。
现在山路堵住了。
黄台吉即使想要派遣援军,很难越过刘承宗,对阿济格进行支援接应。
这倒是给刘承宗所率元帅军,提供极佳的窗口期,以熟悉兴安岭附近的地形地貌,同时进一步疏通后方粮道与沿途兵站驿站,调拨粮食甲械,以便后面作战。
第四日,驻军虎石哈的左光先差人回报,游兵营在边外擒杀后金军三骑,截获密报一封。
密报送抵中军,经过翻译,主要是阿济格向黄台吉解释,他没有按时将收获送回,并报告了入边二十一旗在宣府、延庆的战果。
各旗俱不称颜色,仅以固山额真的名字为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