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插花老师耐心的讲解道。
安笒一只手拿着鲜花一只手拿着花瓶,一边看老师的花朵造型一边对比自己的,忽然她眸子一紧,双手剧烈哆嗦起来,花瓶“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片片碎渣反射着阳光,清冷清冷的。
“庭深!”她惊呼一声,转身跑出去,带倒了手边的推车,鲜花散落一地,十分的狼狈。
该死,她怎么会“醒”来的这么迟,刚刚是庭深,他手术成功、恢复健康了,真好。
而且他一定是专程来找她的,一定是这样!
乔治脸色大变,急匆匆追出去:“小笒!”
“啪!”安笒甩手打在乔治的脸上,“用这种见不得人
法子,你不觉得丢脸吗?”
乔治脸颊一偏,右手却依旧攥住安笒的胳膊,他缓缓道:“跟我回去,别闹了。”
“为什么藏我的纸条,为什么每天都要给我打针?”安笒盯着他,一字一顿,“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由着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乔治脸色骤变:“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会出现记忆混乱?”安笒死死盯着乔治,“你不是商学院毕业吗?什么时候对医学研究这么有深度。”
短暂的慌张之后,乔治脸上露出惯常的浅笑,温润如春阳,明媚如向日葵。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安笒的手腕:“又在开玩笑了。”67.356
“我在房间里撞了摄像头。”安笒一字一顿道,“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是记忆混乱,并不代表她是个傻子。
那天早晨起来,她发现床头柜的便签纸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她一时好奇就用笔描了出来,清晰的字迹提醒她,霍庭深是很重要的存在。
她开始趁着每天为数不多的清醒写纸条,一点点记下霍庭深的所以消息,并且趁着乔治不注意的时候,将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放藏在床头的挂篮里。
“你趁我睡着打电话给一个人,询问对方这些针剂会不会影响我的身体健康。”安笒嗤笑道,“这样说来,还真是应该好好感谢你才是了。”
乔治皱眉,盯着安笒:“你会忘记他。”
他笃定,即使这一刻,她记的所有事情,即使这会儿恨他恨的要死,但很快就会忘记。
“你”安笒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的倒下去,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乔治的脸,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喃喃道,“别让我恨你。”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