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的下巴冲着对面。
安笒嗤笑道:“你觉得我缺这一百万?”
黄若梅将银行卡推过去:“知道你不缺,但好歹是我和庭深的心意。”
“你们?”安笒心一寒,“那多谢了。”
她拿起银行卡起身要走,又被黄若梅叫住:“庭深说是给你还有那个早夭孩子的补偿。”
安笒死死攥着银行卡,卡片的棱角扎在掌心,她却不觉得疼。
一百万、一百万……真是可笑!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街角、马路,心里莫名荒凉,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不是早死心了吗?”
那为什么还要难过?
安笒深吸一口气,睁大眼睛看天空、再睁大眼睛……好,不难过。
子墨造型屋以徐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a市,成为时尚界的关注焦点。
“安笒!”霍庭深手指抚照片眼神历练的女人,眼底翻滚着惊怒。
因为那些照片她离家两年,回来之后甚至连问都不问一句?
“少爷,这是少夫人这些年所有的资料。”余弦将厚厚的件夹放在办公桌,“少夫人找人做了加密处理,最近才弄到。”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加密处理?真是有长进。”
他挥挥手,示意余弦出去,自己翻开件,一行行一字字探寻她过去两年的生活。
翻到第二页,他眸子倏地收紧。
面写着去年二月,安笒早产,生下死胎。
霍庭深猛然起身,被对门站在窗前,手指按在玻璃,像是生生压碎一样。
他说过要好好照顾她和孩子的,他说过的……
她应该怪他的!
想到这一点,霍庭深再也等不及,拿起车钥匙急匆匆离开,他相信小笒是在伤心、生气,他应该体谅她的。
霍庭深抬手敲开郝琳琳的门:“安笒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