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派什么。”尉迟顿了下,突然道:“你还记得那日昏迷前,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吗?”
尉迟澈闻言,陷入深深的回忆。许久后,他才开口:
“那日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那人身高不高,穿着一袭黑衣”尉迟轩皱了皱眉:这样的描述,范围也太大了些。
“殿下,皇上请你和五殿下一齐去宫赴宴。”侍卫匆匆进来,禀报道。
“澈,你准备准备,一炷香后我来德王府接你。”
“好,哥你快去吧。”尉迟澈回道。
尉迟点头告别,边走边寻思:这几日一直想着尽快找出下毒之人,倒是忘记了父皇说的赴宴之事。父皇这人表面看似对谁都和善,其实心底算盘打得很妙,他不相信他不会借此次宴会有什么动作,只是会是什么呢?
尉迟轩在席位上正襟危坐,一袭白衣上只用极细的墨蓝丝线点缀,衬出宽敞的胸膛和笔挺的背脊。青丝用金冠高高束起,他右食指摩挲着戴于拇指的墨色玉环,左持杯,不疾不徐地饮着。一双墨眸明亮锐利,不经意间扫过在坐的每一人,却如有形的刀刃般,让群臣说笑间,都不由得挺直了脊背,心下一惊:殿下不喜宴会,所以多半以公务为由推拒了。他们许久不曾与殿下同席共饮,这坊间流传的,审判的目光,却是又一次体会到了。皇子此人不简单,他们为官多年,多多少少都会有不堪回首之事。而皇子的目光似让这些污秽,全部暴露在外,让他们心发虚,面上却还得换上讨喜的笑,违心地阿谀奉承着。
一曲歌舞毕,舞娘躬身,纷纷告退。坐于高位的尉迟奕眉头一皱:这可是祁国最好的乐师与舞娘,他专门请来助兴的;舞娘身段窈窕,舞技惊艳动人,就连他看过都不免心一动,可轩儿却全程都不曾赏过她们一眼,只是静静扫视群臣,仿佛他们比歌舞还要好看许多。他心下不满,清了清嗓子,道:
“轩儿,澈儿,这歌舞如何?”
“回父皇,儿臣觉着甚好。”尉迟澈回道。
尉迟奕点了点头,复问:“那轩儿觉得呢?”
“甚好。”尉迟轩面无表情,淡淡地吐出二字,便无后话。
尉迟奕眉一挑,笑道:“轩儿,怎么平日里讲起兵器阵法都是滔滔不绝的,今日谈论女人歌舞,就‘甚好’二字?莫不是她们还入不了你的眼?父皇这助兴之礼,你不喜欢?”
“儿臣不敢。”他起身,话语里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感情。
“不喜欢也罢。”尉迟奕摆摆道:“朕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