籁。
第二年3月,荆州督导官桓豁也派出大营指挥官桓罴前往助阵,直捣司马勋的根据地南郑。
司马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是多么愚蠢,桓温时代已远胜当初任何一个权臣当政的时期,绝不会姑息养奸,更不会妥协退让,那真是说打就打,毫不含糊,无论自己当年立下了多少功劳,从出兵反叛的那一刻起,全都付诸东流了。
这次变乱并没持续很长时间,江夏郡长朱序联合益州督导官周楚,合力把司马勋生擒归案,并把他和一众党羽,全部押送给桓温,桓温毫不犹豫地下令一律斩首,人头送到建康示众。
过分苛刻固然不是为人处事的最佳思路,但过分宽容的后果则更加恶劣,桓温自幼便对奸邪有着切骨的恨意,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所以终其一生,或会枉杀,但绝不放过。
苻坚的性格则与他截然相反,在苻坚看来好像任何人犯了任何错误都有其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总能找到原谅他们的理由,宽容到了简直丧尽天良的地步。
364年8月,前秦汝南公苻腾叛变,被逮捕后当场诛杀,苻坚对此深感遗憾,若是留给他处置,必定下令让苻腾反省思过,绝不会痛下杀手。
苻腾是已故暴君苻生的弟弟,除了他,当时活着的还有四个:淮南公苻幼,晋公苻柳,魏公苻廋和燕公苻武。王猛曾在诛杀苻生时就警告苻坚:“不铲除这五个公爵,可是将来的后患。”但苻坚不接受。
等到苻腾叛变被杀,王猛再次劝说:“苻腾能叛,其余四人也能叛,最好早做准备,否则必然贻祸无穷。”
苻坚仍然不接受,认为苻腾只是个例,并不能代表其他人的作为,王猛苦谏无效,唯有叹息而已。
虽然苻坚登极以来的各项举措都利国利民,但一味的宽宏大度,显然丝毫不能妨碍邪恶的滋长,王猛的法治观念是极其正确的,实际上在大同社会之前,时时处处都离不开法律的约束,单纯依靠道德,根本无济于事。
这五个公爵让与苻坚毕竟有着杀兄之仇,虽然苻生当年也没给他们什么好处,但这层关系成了他们恶念的保护伞,真实的情况当然只是想夺权争富贵,什么仇不仇的不重要,全由自私和傲慢在作祟。
苻腾只是这五人抓阄选出来当炮灰的倒霉鬼,苻坚内心深处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揭穿,更没有下令严惩,而是选择暗中送信嘱咐他们好好做人,希望以此挽回兄弟情谊。
结果自然是徒劳的。
不可否认,此举确实让其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