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兴一直密切关注着凉州的局势,等候西进的机会。
后凉吕隆即位以来,在国内大肆诛杀有声望的豪门强族,用以建立自己的威名,内外议论纷纷,人人自危,魏安人焦朗趁机游说后秦陇西公姚硕德:“吕家从吕光死后,兄弟残杀,法纪不能建立,一个比一个暴虐,吕隆即位这段时间,饿死的人口超过一半,现在正消灭他们的绝佳机会!”
姚硕德获此喜讯,第一时间报告姚兴,姚兴也很兴奋,下令姚硕德率步骑兵六万人,向后凉发动总攻,归义侯乞伏乾归率骑兵七千人一同出征。
近七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河西走廊推进,从金城渡过黄河,直指广武,南凉河西王秃发利鹿孤,担心遭到讨伐,急忙从广武撤军,为后秦开道。
401年7月,后秦大军抵达姑臧,吕隆派辅国大将军吕超和龙骧将军吕邈迎战,结果一败涂地,死伤一万多人,吕邈也被生擒。
兵败好似湖心波,注定一发不可收,初战告败,吕隆亲自登城固守,巴西公吕佗眼见不妙,直接放弃抵抗,率东城部众二万五千人,向后秦归降。
姑臧摇摇欲坠,后秦威震凉州,西凉李暠、南凉秃发利鹿孤、北凉沮渠蒙逊,全都派使节呈递奏章,向后秦进贡。
虽未征服整个凉州,但州内几大政权纷纷归附,后秦终究是不虚此行。
南凉既已臣服,原来从后凉前往投奔的姜纪,便意识到风向的变化,认为后秦迟早会吞并凉州,不如早做打算。
秃发利孤鹿的弟弟秃发傉檀,对姜纪十分敬重,坐则连席,出则同车,经常没日没夜地谈论天下大势,秃发利鹿孤劝他说:“姜纪确实有很高的才华,但眼界太高,不会满足于我们这个狭小的局面,如今秦国大军压境,万一他投奔过去,早晚招来祸患,不如杀之。”
秃发傉檀信心满满地说:“我以平民的身份与他结交,保证他不会做出那种事!”
秃发兄弟关系很好,既然老弟不在乎,做哥哥的也只好随着他。
但秃发傉檀所说的依据是以平民身份结交,所以认定朋友不会背叛,然后他毕竟不是平民啊,即便自降身价,可是标签贴着呢,旁人又不是瞎子,岂能看不到。
起码姜纪是看得真切,在他看来,与秃发傉檀的交情也只限于上下级的关照而已,所以丝毫没有道德负担,于8月的一天,果断率领数十名骑兵,投奔后秦大营去了。
姚硕德听说过姜纪的名号,与他亲切交谈,姜纪提议说:“吕隆固守一座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