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废话,几人上了刘增的车,往一处垃圾收购站驶去。
走得近了,看见一个小子,十五六岁,贼头贼脑,协警刚子刚一下车,那小子看见就跑。
“站住!”刚子在后面追。
“刚哥,今天没出去,你追我干啥?”那小子喊着,脚下不敢停。
“再不站住,我找你们老大去了啊!”刚子不追了,喊了一句。
那货没办法,停下了,转过头来,换了一副小脸。
只不过,就算是笑,也是脏兮兮赖皮皮,猥琐得很。
“叫你站住,为什么跑?”
“尼……你追,我能不跑么?刚哥,这个月的孝敬不是交您了么?”
那货委委屈屈的,幽幽怨怨的,好像被嫖了还倒贴似的。
刚子在他脑门拍了一巴掌:“什么孝敬?说得老子很黑似的!麻蛋!我找你们苟老大!”
“刚哥,有什么事,我们私了就行了,不用这么隆重吧?”
那货期期艾艾的,递了一支烟过来,呵,烟倒不错,二十三一包的玉溪,感情这帮摸包儿生活过得不赖啊。
只是,那家伙爪子太黑太脏,刚子都不敢接。
“滚蛋!有个朋友丢了个包,找你私了?”
“啊?是这样啊,那你等等……”
原来不是我的事,吓我一跳!
那货麻利跑远了,过不多久,从一间平房里出来,还带着一个中年人。
陈默眼瞅着那人,平头,国字脸,四五十岁,居然穿个白衬衣,干干净净的,怎么也看不出是个摸包儿头儿。
“呀!警官,有何指示啊?”苟老大谈吐不俗,又让陈默惊诧了一下。
刚子也不绕弯子:“苟老大,我朋友在长途车站丢了个包,如果你知道点,就帮忙找回来一下,我这里谢了!”
苟老大皱皱眉:“警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洗手了。”
刚子:“明人不说暗话,你是洗手了,手下还有几十个兄弟呢!要是不配合,下次去所里捞人,可就不好说了!”
“好不好说,也不是你说了算。只要巴三爷发话,就算是你们所长,也不敢不给面子吧?”
苟老大打了个哈哈,眼睛一翻:“小娃儿,你不过是个协警,可要知进退啊,在这里,你占不到便宜的。”
说话间,悉悉索索的,十几个邋里邋遢的青少年从四周钻了出来,仿佛凭空冒出来一般。
刚子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