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雁滩,天还未亮。
街上四处都有保安团的人来回巡游,如临大敌。
陈默婉转迂回,去了伪装,这才钻进了永兴拍卖行。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一见陈默满身伤,吴用大惊,问道。
“没什么,吴老哥,麻烦给我找些药材来,再备上一口大锅,要快!”
听陈默一说,吴用便不多问,赶紧准备去了。
不过心里却是嘀咕着:昨晚闹出那么大动静,该不是小兄弟他干的吧?
过不多时,药材、器具都备齐了。
陈默跟着吴用去到后院儿,架起锅开始熬药。
从吴用这里采购药材,是早就说好的事情,陈默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先欠着,吴用也不在乎。
杨志打过招呼,要他竭尽所能关照陈默,这点小事,吴用自是能办好的。
按照李老交给的药方,数十种草药混着虎骨、鹿茸、熊胆、蛇血之类的玩意儿,满满的一大锅,熬了五个小时,熬成一大碗黏糊糊的东西。
陈默顾不得怕烫,等那药稍稍凉了一点,便几口喝了下去,又将锅上沾着的药垢刮了下来,在身体上下各伤处涂了一层。
高温的药膏烫得皮肤嗤啦响,陈默疼得直吸凉气、龇牙咧嘴,但他忍着,硬是没有哼一声。
过不多时,药物渐渐起效。
一股热流从丹田生起,迅速涌向全身,将他的经脉、肌肉都烧得火辣辣的,原先的伤患迅速减缓了些。
体表外伤被那药膏一敷,药效渗透进去,又是一番烧灼。
痛,里里外外都痛。
但却又有一股爽感,好像身体各个器官都长了嘴巴,贪婪地吸收着药力。
如果揭开那层黑乎乎的药膏,就能发现,此刻陈默就像一只烤猪,通体泛红,里外都红。
又像一个大火炉,浑身散发着大量的热。
午饭时,吴用端了饭菜进来。
“外面又乱起来了。”吴用没问陈默发生了什么,只跟他讲了外面的情况。
陈默:“情况怎么样?”
吴用:“好多商家在游行,说是南蛇帮乱收月供,已经引起公愤了。”
陈默:“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吴用:“稻川会也向保安团施压了,渡边之后,又死了几个j国人,必须要给个说法。”
陈默:“蓬登那边是什么态度?”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