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就别说了,恪儿都记住了。”
刘稚缓了几口气,然后一脸通透的笑道:“这就嫌父王罗嗦了,哈哈,等到父王走后,就再也没有人啰嗦你了,不过还有件事情,父王必须得让你知道,这件事,是父王替你决定的,希望恪儿不要怪父王。”
刘恪哪里会责怪,他点着头说道:“父王,只要你能陪着恪儿,休要说一件事,就是千件百件,恪儿也都答应你,父王……”
刘稚又咳嗽了几下,然后拼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恪儿再有两年时间,就能行冠礼了,虽然为父看不到那一天,但是恪儿的婚事为父却必须给你定好。”
不等刘恪插话,刘稚就继续往下说道:“貂蝉,蔡琰等众女,尽管妩媚各有姿态,但是毕竟出身低微,做恪儿的妾侍没有问题,但是她们想成为中山王妃却不行!”
“婚姻之事,讲求的是门当户对,前些时日,为父和国相(指甄逸)谈过,为父觉得甄家的小丫头甄宓聪明伶俐,又知书达礼,是个贤惠的媳妇子,遂就自作主张给你下了聘礼。”
“婚事,定然是要等到三年守孝期满才能举行,不过你切不可辜负了父王的这片心意,而且,我看宓儿对你也是有情有义,所以你将来必须娶她为妻,不然我和你母亲死也不能安稳。”
刘恪连忙答应道:“父王,孩儿知道了,孩儿都听你的,您一定要坚持,孩儿还要给你生个孙儿出来呢!”
刘稚落寞的笑了笑,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他无力的摇了摇手,闭着眼睛静静躺了一会儿,然后就让刘恪将沮授、田丰等人叫进来,看着沮授等人,刘稚再次宣布自己的传位遗诏,这就算是当众确定了刘恪的王位继承权。
说完这些,刘稚的气力也算是消耗殆尽,就像是油灯没了灯油一样,刘稚充满眷恋的看了看身边的刘恪,然后又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最终,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父王……”
“王爷……”
刘恪一哭,沮授、田丰等众文武全部跟着嚎啕大哭了起来,宋三娘、蔡琰、貂蝉以及小甄宓都掩面啜泣,此刻,中山王府是悲怆的,这种悲怆,就像是病毒一样的迅速传染。
接着,距离王府最近的街道,就被这种悲怆感染了,再接着,就是整个卢奴城,再接着就是卢奴城外刘稚一力推行的几处屯田营地,再接着,就是整个中山王府……
哭泣,眼泪,都难以抹去人们对刘稚的缅怀和纪念,谁都不能否定他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