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李优,他是信任并倚重的,他也知道,昨晚李儒的话有道理。只要等李傕郭汜一到,就有很大的可能“兵不血刃”。
而且,从无事看来,袁绍确实缺乏魄力和决断。他要是堵死城门,连夜从西园把新军调进来,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可他没这么干。
既然他放弃了“先手”,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稳妥地等待李郭到来?
这个问题,一直想到天亮也下不了决心。
董卓上阵半生,也算是宿将。且从其出身和经历来看,怎么着也不该和袁绍一样犹豫。可是,这不仅仅是两军对阵,一决胜负。它还关系到大汉,两个当世最为强大的帝国之一,终究由谁来“话事”的问题。
任何人,处于这种位置,想必都无法保持清醒和睿智。
当感觉四周都变得明亮时,西凉雄狮眨着他又干又涩的眼睛,晃着发胀的脑袋。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居然能安安静静地独坐这么长的时间。
有士卒端来了水,他在水里漫不经心地搓着。时已秋凉,当他把那湿漉漉的方巾盖在脸上时,那冰冷刺激得他打了个寒战!
突然!他将方巾一扔,一把打翻了水盆!大步朝外窜去!只留那被浇成“落汤鸡”的士卒呆立当场,我怎么了我?
朱广也是没睡,天刚亮就亲自见了那些平常负责混入城中刺探消息的弟兄,虽然有执金吾曹操麾下的缇骑,可那毕竟在明面上。他必须知道城中各方的一举一动,而且不能假手他人,任何人!
随后,他又把自己的军官们全都召来,严厉地告诫他们,从这一刻起,随时都有可能开战!回去告诉你们的部卒,就是撒尿,也一手捉刀,一手捉鸡!
最后,他只留下了张、高、陈、吴四伙伴,说的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忙完了这一切,便打算回营房去吃点东西小睡一会儿。
半张饼没吃了,何颙来了。跟那门口站着,颇有些进退维谷,欲言还羞的模样。
不等他开口,朱广就扔了饼:“你怎么在这儿?”
“子昂,昨晚的事……”
“我问你怎么在这儿?”
见朱三神情不善,何伯求心说这是生气了?而且牵连了我?也难怪,人家巴巴从幽州那么远的地方赶来洛阳,劳心劳力,出谋划策,结果右将军还说那样的重话,能不让人寒心么?
想到这里,满脸堆笑:“子昂贤弟……”
“我问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